“桑兒已然楚楚可人,亦是母親能放手的時候了。”螺母微微一笑,輕撫了一下螺桑的側臉,便一飲杯中酒,一口濃血噴在了地上,瞬間隕了性命。】
“娘親,桑兒一直刻尊娘親遺訓,從未顯山露水,亦不敢堪擔要職,一直以愚人之姿供職於神農殿中。然而此番空桑大劫,桑兒實在不忍見刑天死於誇父掌下,違背了母之所願。還願娘親在天之靈能夠原諒桑兒,得以安息。”
螺桑仰望虛空,獨自語著。
然而百裏之外,空桑城樓,早已無了攻兵,隻剩一眾守兵死死鎮守--他們火箭齊發、滾石投擲、木樁頂門、以身為盾。他們皆願為了神農而死,卻隻憾無力回天,隻能心中奢求……
蚩尤營,蚩尤誇父聯軍外,五裏地
風子謙隱於林旁樹林撥開一葉窺望營前守軍。許久,營前風起,守軍紛紛以手遮風擋其眼。
風子謙見此良機,溜到了守軍身後,銅劍一揮,頃刻他們便隕了性命。
他左右環視、前後顧望了一番,隨即換上了蚩尤軍的衣服扮做了守軍慢慢走進了營裏。
他一邊緩步前行,一邊分析各方營帳,隻見那正中間的營帳巨大色鮮、懸掛牛鳥圖騰旗幟。
風子謙駐足一思:此番偉立豪華又樹牛鳥之旗,這裏定是蚩尤的營帳!
殺了他,可扭轉乾坤。
風子謙雙手握拳,默默念叨,腳步似如青煙,悄悄地飄入了營帳的裏麵。
透過屏風白紗,風子謙窺到:一長發飄逸、膚如古銅、肌肉健碩的雄壯男子正半裸著上身,毫無防備,背對著他。
這可謂天賜良機。
風子謙眼露殺機,銅劍一握,劃破了白紗直朝蚩尤的脖頸而去……
然而蚩尤卻突然斜目一望,隨手拿起了掛於牆上的牛頭輕鬆便擋了子謙的銅劍。
“真是可惜,方才的時機甚好,隻是你殺不了我。”
蚩尤轉過了身子,露出一身腹肌,陰邪作笑,眼神盡帶鄙夷。
“莫要多說!拿命來吧!”
風子謙並未與蚩尤多語,而是以劍削去了一身護甲,將速提到了極致。
“疾如風。”
隻見他將銅劍左右快速回旋,身如輕燕一般圍繞在蚩尤的身側,近似多人。
蚩尤之眼一時竟跟不上了風子謙的速度,難以在眾人之中判得他的元身之處。
“嗖~”
隻聞一陣劍聲,蚩尤迅速抬起了左臂以左手為擋,然而依舊不及風子謙的速之快,一劍穿去,傷了左手。
“哈哈哈哈哈~~~~”
見著那左手上的血紅,蚩尤忽而大笑了起來,神情顯得極為興奮,經不住口水外流。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看來我不能殺了你。留著你或許將來更有用處。”
蚩尤擦拭了一下嘴邊的口水,右手拾起了置於床邊的“屠牛刀”擺開架勢,目如惡狼,朝著風子謙的方向衝去……
蚩尤似颶風般襲來,風子謙以全身臂彎之力盡力阻擋。然而銅斷劍折,“牛刀”入胸,頃刻他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