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再次舉起了火箭朝著羽衣的方向不停地射去。雖然她創可自愈,可這箭箭的刺骨,卻著實讓她飽受折磨,苦不堪言。
“羽衣!!!!!!!!!羽衣!!!!!!!!!!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我不要看著你一人忍受這無盡的折磨,而我……而我……卻隻能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我最心愛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邊緣。我不要……我不要啊……”
冀天手握著雙拳,拚命地敲擊羽衣的鳥嘴,但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羽衣卻始終不肯將嘴張開,讓他同樣麵對死亡的威脅。
“‘鬼車’你又何苦苦苦掙紮?不如就讓我藍幽若成全了你,讓你早登極樂,免受這皮肉之苦了。”
藍幽若從那些村民身後走了上來,手中握著一個棕色小瓶一邊語著一邊向著羽衣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見她眉間一笑,拔出了那蓋在棕色小瓶上的鐵蓋,輕輕地晃動了兩下,隨之便將它從羽衣的頭上一倒而下,灑滿了她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
羽衣擾著自己的身體淒慘地叫著。
然而任憑她如何喊叫,如何抓撓卻停止不了這腐蝕她的液體將她的身體一點點化為血水的命運。
媯月……
對不起,
我不能使冀天幸福……
你要的代價,我終究還是欠了你。
[“羽衣,等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這世界如此之大,還有好多地方我沒有帶你去看過。”
“恩……我要去看萬江奔流,小橋人家,古道瘦馬……”」
依稀之間,最後一縷末世之光,帶著她的意識回到了草棚,那夜幸福的回憶之中。
羽衣,閉上了雙眼,慢慢地溶於了血水之中,化作了一灘赤紅的粘夜,帶著她對生命的執著遺憾的,離開了這一淒苦人世。冀天,站了起來,從那已成血水的羽衣的口中,懷著滿腔的憤恨站了起來。
“啊!!!!!啊!!!!”
他怒吼般的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她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我們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可是你們,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妖魔卻連一個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什麼是妖?什麼是人?你們才是妖,你們才是這世界的異類!應於人世所不存!!!”
冀天的雙眼變得如猛獸一般凶殘而使人恐懼。
“這個說不定也是妖怪。”
“是啊!殺了他!”
“殺了他!”
……
無知的村民麵對冀天怒吼般的咆哮,心中並未產生絲毫的愧疚,相反是將他團團未住,高舉著火把用看待妖孽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殺手終究是殺手,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就能改變這一事實了嗎?”」
他,突然失了心智一般的大笑起來,體內的那滴媯月的血液奔流四竄,引發了那吞入了他身的黑氣使他於那刻入了魔道,臉上的麵具一塊塊的剝落了下來,露出了新鮮的皮肉——那,是嶽雲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