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該做的也做了,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就這樣一個人自生自滅也是極好。”
“傻瓜!你不要命了?現在就走師傅能給你解藥嗎?好歹把這個戲份演足,過個幾日我再雖你一起遠遊。”雨淩望著瑜生眼神之中充滿哀求。
可瑜生卻隻是畢恭畢敬的拱手一禮,隨之轉過了身去,揮手作別。
然,正在此時,他們新房周圍卻突然黑煙彌漫,一批“浮遊之物”(浮遊之物指靈狀漂浮之物)引開了弓,朝著瑜生的方向萬箭齊射而去……
“啊!!!!”雨淩見狀不妙,(她深知這浮遊之物,為師傅終極召喚之術不死不滅無止無境)大喊了一聲化為了白狐,便衝向了瑜生背著他一飛而去……
她落於了“白丘”盡頭的湖旁,將背上的瑜生輕輕放下,變回了人形。
然而,卻隻見他的背上血紅不止,約有十箭穿了其背,而口鼻間的氣息也已是微弱不堪難以感知……
(四)
暗夜漆漆,濃煙彌漫,鬼魅吼啼,浮遊亂舞……
“原來師傅從一開始就隻針對了趙瑜生一人,不管他成與不成,皆隻有他會死。師傅!你好狠的心!你不管雨淩是與他假戲假情,還是與他假戲真做,你早就做了決定,你早就做了決定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雨淩仰天長嘯,臉色淒苦,指著虛空大聲喊著,繼而是一陣狂笑。
四周的浮遊,並無情感,卻也不知她此時的笑竟是何意?隻是繞由那遠處朝著他們的方向不停地飛來,圍繞成了圈在雨淩與瑜生的周圍不停地徘徊。
“若是為了愛,
就算是讓我化為妖尊,
那又如何!”
隻見雨淩忽兒拿出了一把上麵畫有九尾狐的“妖血刀”(從天寶閣中偷的,天寶閣為“白丘”藏寶禁閣)朝著自己的掌心一刺而去,那狐妖的鮮血便頃刻流動了起來,從那刀柄的上端慢慢地流到了刀柄的下端,留進了雨淩的血液之中。
“啊!!!!!”隻見雨淩一聲驚天之叫一震天宇,隨之綠眼大閃,臉上顯出三道血痕,臀上九尾縱伸,額上慢慢的露出了一個“尊”字。
隻見雨淩一揮衣袖將那湖上的浮木頃刻之間化為了竹筏,將瑜生擺了上去,輕輕一推,朝著遠方飄去。
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
戚風,黑雨,話淒涼。
雨淩凝氣做結,忽兒背後便生出了萬道綠光,隨之化出千萬黑狐朝著那些“浮遊之物”一咬而去……,
百密終有一疏,何況是那“主遊”?(“主遊”,最主浮遊之物的簡稱,為浮遊之物的核心。冷師於語嫣殿前相殺之前,召喚了浮遊之物,先召“主遊”,再令其號令其他,斬草除根。)
隻見那其中一隻“主遊”以其他“浮遊”做擋,朝著瑜生木筏的方向急速飛去……
雨淩雖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令了黑狐從四方撕咬,然,在最後的一番撕扯之中瑜生還是被那“主遊”打入了湖中,消失在了雨淩的麵前。
“不!!!!!”雨淩大叫著跳入了湖中,各種尋找瑜生的身影,卻終未得見。
戚戚苦苦香雪來,哀自心中埋。
當她放棄了希望,托著那濕透了的身子,望著那如漆的虛空,卻不知何處飄來了一陣暗香,縷縷皆述著她的傷悲,也述著她的愛恨。
自,那一天起,雨嫣與雨淩便各自為立,自成一派,將“白丘”分為了“白教”與“丘教”,相互仇恨也相互敵對了起來。
這一恨便是七年。
語嫣的思緒回了過來,她抱著陰陽子,輕撫著他的臉頰望著他道:
“是雪讓我們開始,是雪讓我們相愛,那便也因讓這萬物化為雪景,也好見證我們的別離。”
雨嫣,麵色淒楚,拂袖一揮,方才翠綠之景,頃刻便蒙上了一層厚雪,四周也飄起了雪來。
“瑜生,你看,這和你那年屋前的大雪是不是一個樣?如此潔白,如此……”
雨嫣還未說完,隻見陰陽子微睜了眼蒼白一笑,握著她的手道:“不要恨了,不要恨你師傅,不要恨雨淩,也不要恨我這多年既然活著,又為何未歸。萬事皆命,自有天定,你我的相遇便已是天給的恩賜,又何必再去責怪,徒添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