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月,那個白衣之人是何人?為何感覺如此……(似曾相識)”冀天思著他方才轉過來的正臉,左手微擊著腦袋,眼前忽兒一熟悉的場景一閃而過——那是某夜他與媯月二人站於那孟門山側峰之巔被那陰陽子打落,墜崖的片段。
媯月望著冀天擊頭苦思,眉宇緊皺的樣子,頓時便猜到了八分,落寞之色浮於眼眸,卻隻答道:“先……別想了,我們還是先考慮著如何才能擺脫他的魔掌逃離出去吧。他很危險,被他抓住我們都得死!”
冀天“嗯”了一聲,隨之眺目一望,見那遠方那雲氣繚繞的瀑布之後好似有著一扇石門,而在那石門的旁邊又隱約可見一塊石碑依稀刻著些文字。
“媯月,那上麵刻的是什麼?”冀天問道。
媯月極目而望,隨著那距離越來越近,那上麵的文字也越發清晰可見,刻著:空靈禁地。
這裏竟是空靈禁地?媯月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喜色,她正欲拉著冀天奔向那瀑布的方向。那陰陽子卻突兒一躍到了他們的後方,長發輕舞,凝目相望。
“你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快將這琴弦速速交來,我姑且可以念在你們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你們這次,就當做一切都未曾發生。”陰陽子雙手置後,皺眉規勸。
陰陽子的話,媯月並未聽進個半分,卻隻是更為惱怒地指著他罵道:“臭道士,你少廢話!那日將我們打落懸崖的也是你,現在來裝好人,假意規勸?你姑奶奶我若是信了你的話便是你的孫子!”
“那日是你先偷襲於我,我才……”陰陽子聞著媯月此言卻隻覺得她不可理喻,然而他的話並未說完,卻隻見那媯月將全身的氣息集結於了手掌之上,向後拍去,冀天便頓時便由著媯月的氣力所引向後飛去穿過了瀑布,倒入了那空靈禁地的洞中……
(點篇詩)
繁華一市紅燈照,車水馬龍疾如風。
三顧孔明隆中對,曲徑通幽自尋處。
——《白魔教·隆中幽隱》
(正文)
話說在媯月與那陰陽子對峙的同時,羽衣一行人是已然到達了襄陽,那繁盛之府。
紅燈搖曳,車水馬龍,集市滿目琳琅,各自有著特色引著他們的眼球。
望著此番繁盛之景,站於集市之口的羽衣與陰姬那是頓時欣喜於色,口水直流,未等那乾坤子來得及伸出手去阻止她們,卻見她們兩人已如同那歡喜的兒童一般飛跑向了最為喧鬧之地。
“陰姬,你看!這個小巧鉤子之上居然掛了個月亮。”羽衣拿起了一對月牙狀的耳環放於眼前,眼盯成了鬥雞,疑惑的問到。
而陰姬卻隻是將頭湊了過去,細細的端量,隨之擺了擺手道:“這個可不是月亮,它是女人的飾物,是掛在耳朵上的。”
“掛在耳朵上?!是穿進去的嗎?那豈不是很痛?”羽衣的嘴角忽而抽搐了一下,尷尬的笑了兩聲,將那飾物乖乖的放回了攤上。
“陰姬,你看,那個……”羽衣剛欲轉身,指向那遠處的怪異麵具,卻是一個回頭直接撲到了身後的一個陌生女人的懷中。
“對……對不起。”急忙抬頭,向著那陌生女子致歉的羽衣,卻是在那與她對視的一秒,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來自羅刹的陰冷與狠毒。
女子並未說話,隻是將她推了開去,走向了那集市小道的地方。
“那個女人好奇怪啊。”陰姬走到了羽衣的身側,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女子最後消失的方向撓著頭道。
“陰姬,我有一種預感,我與她還會再見麵的。”
陰姬聞著羽衣的話語,附和的“嗯”了一聲。然而,卻在此時,乾坤子與那覺明不知從何處跑了過來。
隻見覺明一把插於兩人的當中,雙手搭於她們的肩道:“我們方才向那附近的人打聽過了,這白魔教啊藏於襄陽府的隆中,也就是古時諸葛亮所住的地方。那裏可是‘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密。’總之一句話是個仙氣繚繞,曲徑通幽之處。”
“真的嗎?”羽衣斜頭望著覺明,眼神之中充滿著希冀。
“那自然是真,我覺明的話,何時有過假?”覺明宛然一笑,指向了那隆中之處,邁開了腳步,走於了前方——那條通往隆中之路。
而此時,另一邊,空靈禁地之前
媯月鵝汗淋漓,氣息大喘,憑著自身所有的氣力,一掌向那陰陽子劈去……
陰陽子看著那衝向自己的媯月便也順兒使出了內力向媯月拍去。
在他快要碰觸媯月掌心的那一刻,卻隻見她嘴角露出了一起詭笑,隨即將那掌心的氣力反朝向了自己。
“多謝相送!”媯月拱手一笑,飛速朝著後方飛去。陰陽子雖趕快收了手,但那使出的掌力卻早已和著媯月的氣力將她彈了出去,穿過了瀑布,打入了禁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