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這母老虎能讓你白叫的嗎?還不快去!”
覺明望著媯月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哀默,可還是隨了她的話語撫著冀天的臂膀朝著那坡上走去……
(二)
(點篇語)
若愛是一場罪孽,
那自我犯下的時候,便已經罪無可恕。
雨中的淚,
任憑它如何呐喊,
楚眼望去,
卻始終看不到,
你曾經的背影……
(正文)
覺明撫著冀天上了木筏,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那民宿的方向飛奔而去。
媯月從布袋之中掏出了一節捆鬼用的細繩丟入了羽衣掉入的洞中,她順著繩索攀爬了上來:“媯月姑娘,覺明和冀天呢?”
“麵具男的傷勢較嚴重,我讓覺明先送他回去了。”
羽衣聽著媯月此語便是頓時送了一口氣。可她細細望去,上下打量著媯月她卻也已是傷痕累累,唇紫發白。
媯月的嘴角微微一揚,擺了擺手,便忽而失去了意識倒在了雪地之上。
”怎麼這麼燙?”羽衣摸著媯月的額頭,看著她那泛紅的臉,用她弱小的身軀將媯月背在了背上朝著那民宿的方向走去……
推開那厚重之門,羽衣看到的是一群人圍著冀天的房間聲聲的歎著氣。她將媯月交到了覺明的懷中,奔向了冀天的房間,一手抓起了大夫的手,焦急的問道:“大夫,他怎麼樣了?要緊嗎?”
隻見那大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著羽衣道:“他的命是勉強保住了,眼睛的失明也是暫時的,過一陣便會慢慢地恢複。隻是這頭部受了撞擊,有了創傷,這記憶……”
“這記憶如何?”羽衣焦急的問道。
“這記憶怕是不知何時才能恢複了。”
大夫的這一番話語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羽衣的身上,她好似突然失去了心智一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兩行晶瑩之淚順著落了下來。
“陰姬……也許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所說的酸楚,你所說的痛徹心扉。”
羽衣抬起了頭,望著那一璧蔚藍,心卻無淚苦。
“不……你還不明白。在我看來,你還是幸福的。”陰姬淡淡一笑,溫柔的注視著羽衣。
“幸福?”
“是啊,他隻是失去記憶而已。你們所有的一切都還可以從頭開始,還可以有新的未來,因為你們還在同一個世界,還望著同一片蔚藍。可是我要等的人卻早已離去,我和他隔了兩個世界,雖也望著同一片蔚藍可那卻是兩個時代。”
陰姬的神情好似哭泣般慘淡而黯然,她拍了拍羽衣的肩膀,默默地轉過了頭去,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陰姬~陰姬~憶雲一直陪著你,憶雲一直在你的身邊。”憶雲旋於陰姬的周圍,不停地用著小手戳著陰姬的俏臉,而她卻隻是神色暗淡,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羽衣望著陰姬離去的背影,眼雖哀楚,可心中卻多了一絲亮堂。她握緊了拳頭,走向了和陰姬相反的道路……
這幾日以來羽衣皆是守在冀天的身邊不曾離開半步。而和冀天一樣一直處於昏睡中的媯月,卻也由著覺明日夜照料。
這病了二人,相守的二人,相互纏繞著的思念,寄於這天空的哀愁與深情點點滴滴在此刻發酵,卻也在此刻墜入了那無盡紅塵怨的深淵……
(三)
(點篇詩)
雨中淚眼已婆娑,卻道相思成陌路。
霜降寒冰獨自寒,君心不顧故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