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瑜,這幫孩子來救你了。我們是否還有重見的一日?”異人微微自語著,閉上了眼睛,讓思念沉浸在他初在“雲中隱”前,望見那靈瑜的那一日……
“麵具男,我知道羽衣娘親,現身在何處了……”媯月萬分興奮地衝進了冀天的房間,卻隻見那冀天正握著羽衣的右手,提著毛筆,立於案幾之前,眼露情絲,柔情細語地向著她解釋著這紙上一個個字的含義。
在此之前,她雖知那冀天與羽衣相伴相行一路走來,但卻並未認真思考過冀天與那羽衣的關係。然而此時,看到他二人如此親密的場景,她的心竟是陣陣絞痛,醋撒了一地。
冀天,原來你一直深愛著她嗎?媯月哀默地望著他們二人,好似自己被隔於了另一個空間,呆立於門前。
可冀天卻感到了她的存在,忽而抬起了頭,望向那站於門前的媯月,問道:
“捕鬼人,你怎麼來了?莫非是有羽衣娘親的消息了?”
冀天這樣一問,媯月頓時緩過了神來,望著他的臉,立馬附和著道:“是……是啊,我從我爹爹口中探聽到了她娘親的所在之處了。”
“真的嗎?媯月姑娘,還請麻煩你告知我娘親的所在之處。”羽衣聞了媯月此番話語,卻是立馬丟下了手中的毛筆,疾步向前走來,一把握住了媯月的手,將之捧於胸前,眼露希冀地望著她,接兒詢問著。
媯月望著羽衣如此希冀而又渴求的眼神,卻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把手給縮了回來,說道:
“羽衣,據我爹爹所言,你的娘親是被囚於了那靈州城的鎮河塔內,那裏的結界,難以闖入。塔內妖魔百千各自為患,憑我們幾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敵的過他們……”
媯月的話還未說完,隻見那羽衣便立馬插著嘴問道:“那我娘親便救不出來了嗎?”
冀天,見了羽衣此番焦急的神色,又望了望媯月臉上定然自若的表情,他便知那其中自有門道,繼而走到了媯月的跟前,向著她問道:“‘捕鬼人’你爹爹應該有告訴破解之法吧?”
媯月望著冀天的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繼而寬慰著羽衣道:“羽衣,你放心,我爹爹說了,那八元之門的門主,暗曉天下之事,各種奇門遁法,他一定會有破解之法,助我們闖入那鎮河塔內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羽衣酥然一笑,不停地搖著媯月的手。
可片刻之後,她便又鄒起了眉頭,苦苦愁思著道:“可那八元之門又在何處呢?”
“這……”媯月尷尬一笑,不知如何作答。
雖說她從爹爹口中探得了那八元之門的門主可有法破解,可那八元之門具體是在何處她卻並未細問。
然而此時,卻隻見那坐於一旁的乾坤子,緩緩地從那藤椅之上站了起來,踱著步走於了他們的麵前,向著他們說著道:
“這‘八元之門’本是寫作‘八元之盟’乃是上古巫族‘八元’後裔所結成的聯盟。
然而千年過去,巫族內戰不斷,族人所剩無幾,最後一役中,悠穀之莊被戰火所毀,遙遠望去,卻隻剩下那懸掛牌匾的門柱依舊猶存。
自此之後,那活下來的巫族後裔便將這‘八元之盟’改成了‘八元之門’用來諷刺和牢記這段曆史,警告後輩:不涉世,不內鬥,貴祥和,逸安樂。
……”
聽著乾坤子那細水悠長的說書,媯月卻隻是擾著頭,滿臉的厭倦,走到了他的麵前,望向著他道:“乾坤道長……你這說了一長串,可我卻還是不知道那‘八元之門’究竟在哪兒?你……能不能挑重點的講啊?”
媯月這麼一說,乾坤子便點了點頭,肅著臉道:“好……”
“在那裏?在那裏?”媯月好奇的問道。
“在海角。”
“海角?”乾坤子此言一出,媯月心中便是默念著:你不會是耍我的吧?然而她望向乾坤子的臉,他卻又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望著媯月那懷疑的眼神,乾坤子卻隻是笑了一聲,又補充著道:“在被稱為海角的崖州。”
隨之,他又環視著他麵前的三人,從道袍之中拿出了一塊虎玉把弄於掌間:
“我與那門主也算有些交情,我隨了你們一同前去,或許還可向他討些薄麵。”
他們三人聞著乾坤子的此番話語,頓時喜形於色,一片雀躍,然而卻不知那冥冥之中,不複之劫已然種下。
去時路有,歸時路無。
不入魔,不成佛。
“乾坤子,謝謝你!”羽衣天真的笑著……
卻不知她今日之笑,卻是來日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