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林科的意料,林媽就算是從大國手水老的口裏得知楊逸風有著連國醫聖手劉文揚都讚不絕口的高超醫術,也沒有表態說要讓楊逸風給林爸看看。對此,林科隻能對楊逸風投以歉意的眼神。
事實上林媽壓根就沒想過找楊逸風給林爸治病,這不僅僅是楊逸風年紀太輕的問題,最為關鍵的是楊逸風和楊逸雲打小就是她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雙胞胎在她的眼裏也不過是比林科還小的孩子罷了,這個印象已經牢牢的根植在她的腦海裏十幾年了,不是他人的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而且林媽也不排除這中間有水老或者是劉文揚出於對楊逸風的愛護而把事實誇張放大的可能性。知道了楊逸風和楊逸雲跟劉文揚這個大國手的關係,林媽心下鬆了一分,如果這一次連水老也沒辦法,起碼他們還能再找出一條路,說不得他們也許能夠通過楊逸風和楊逸雲兄弟倆請劉文揚出山。
病床側,水老一邊為林爸細細地把著脈,一邊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沒一會的時間,眉頭深鎖的水老便把林爸的手放好,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水老又轉到病床的另一邊,拿起林爸的另一隻手又把了一遍。又過了一會,臉色凝重的水
老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眼鏡戴上,拿起病例本看了起來。
水老給林爸檢查的過程中,林媽和林科的一直屏氣凝神密切地關注著水老的一舉一動,水老臉色的變化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兩人也不敢開口說話,就怕打擾到水老的工作。兩顆心七上八下的,母子倆對於水老的檢查結果是既期待又害怕。
好不容易等到水老合上病例,林科吞了吞口水給自己鼓了鼓氣,方才小心翼翼地問:“水老,您看我爸怎麼樣了?”
“情況不大樂觀。”麵對著兩張飽含期待的麵孔,水老多餘的話也說不出口,隻搖了搖頭。
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林媽幾乎承受不住,身子晃了幾晃。
“媽!”就站在林媽身旁的林科頓時大驚,忙攙住了自己的媽媽。
林媽就這林科的支撐,雙眼含淚看著水老懇求道:“水老,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老林!”
水老當醫生也有很多年了,已經見證了生離死別無數次,自問應該已經能夠從容麵對,然就算如此,每每水老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為這些患者和家屬心酸,尤其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還是老友的孩子。水老歎了口氣道:“具體的我也不多說了,相信你們也已經十分清楚,可以說小林能把這條命給撿回來已經是多方努力的結果。不過既然人已經救回來了,這些傷就不會是問題,再動些小手術以後慢慢調養恢複就是了。棘手的是由於病人腦部的腦組織受損,手術至今一直處於重度昏迷的狀態。如果還不能醒來……”
聽到這裏,林媽和林科如何不清楚水老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這麼多天來他們已經從請來的眾多名醫口中聽過無數次,也是他們最為擔心的結果。
“植物人!”林媽喃喃地吐出了這個讓她既心疼又恐懼的詞語。
水老沉重地點點頭,繼續道:“據統計,昏迷三個星期後隻有4%的病人能恢複知覺,持續昏迷一個月以上的醫學上稱之為持續性植物狀態,即所謂的植物人,而現今的醫學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對於植物人還沒有形成有效的促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