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語言出現時,人們的思想就得以表達。在無數的溝通與交流中,人們逐漸發現自己與他人的分歧,因而,產生不同的派別,就比如貓派和狗派。這兩個水火不相容的派別一直影響著人類,而他們的衝突,從古至今,也未能解決。
若問顧雨琦為何派?
用何夕的話來表述,欺負顧雨琦的貓就等於不要命了。
然而並非著名人物的顧雨琦總會碰到不知情者,今天就有一個。
“喵。”
“黑米。”
一聲淒厲而又悲慘的貓叫伴著女子的呼喊從河邊傳來過來,不禁使人心生詫異,紛紛側目。
隻見一隻黑色的貓被一隻繡有金線流雲的白鹿皮靴踢飛,在空中完成連續翻滾720度的高難度動作後,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摔在了地上。它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而那聲呼喊是從一個身穿冰藍色粗布長裙的女子的聲帶中發出來的。抬眼望去,便看到那女子呆呆地張著嘴巴,右手顫抖著伸向那隻貓,目光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就這樣,時間仿佛停滯了幾秒,那女子終於反應過來了,撲到了那隻貓的旁邊,平日裏一直淡然的聲音竟在不斷顫抖著:“黑,黑米,你怎麼樣了?你別這樣啊,你站起啦啊,黑米。”
一個比她小一兩歲的男孩子站在她身旁,垂著眼,似乎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場景,將手放在女子顫抖的肩頭,默默地撇開頭。
眾人見此,不由歎息,駐足而望。
又聽那女子道:“你是不該幫我擋住的,我被踢傷了也就罷了。但你若離開了,我又該怎麼活啊?地啊,你不分好歹何為地……”
“不就一隻貓嗎?值多少錢?給你幾兩銀子就算了。”那個穿著白鹿皮靴的男子突然打斷了女子的哭訴,語氣中充斥著不屑。
女子抬起她慘白的小臉,幾滴淚珠在眼中滾動,卻始終未落地,就如雨後梨花,可憐又可愛,隻聽她哽咽道:“你倒是說得輕巧。我自幼喪父,五歲時母親就因一場大病而去,隻剩下它陪著我,它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啊。天呐,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你閉嘴。”那男子瞪著她,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道,“我家的狗豈是你能比的?你要是再敢亂說,我就……”
正在抹眼角的女子突然發話,硬生生地打斷了男子的威脅:“我沒有權利說話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我爹還是我媽啊?”
“你,你,你知不知道我爹可是太守,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說話。”男子怒道。
“什麼?”女子驚呼,盯了男子幾秒後,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顫聲道:“原來是你啊,為什麼你又要為難我?你汙蔑我飯菜有問題也就算了,如今你還要傷我的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封建官僚階級。”
正所謂愛八卦之心,無人不有。聽了女子的話,熟知各家八卦的眾人微加思索,便想到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五福樓食物安全事件”。
這二位,莫不是那去年五福樓新來的廚藝堪稱一絕的王奇姑娘,和至今無人敢惹大名鼎鼎的孫家大公子孫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