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琦麵無表情道：“請你出去。”
韓律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小奇奇，你終於願意陪我出去了，太好了。隻要你答應這個，出門當然不是問題。”
別的不知道，你的耳朵倒是有問題。
“出門左轉，在怡香院（注：青樓）裏，你可以為所欲為。”顧雨琦道。
韓律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能懷疑我的心，我怎會被別的女子所迷惑？”
嗯，正常人跟需要看耳科外加精神科的深度病患是無法交流的。
顧雨琦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和煙花一塊在空中炸裂。”
“和你一起看煙花是我的榮幸。”韓律笑道。
沒救了，這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沒救了。
……
今夜果然比平時熱鬧，畢竟，這種沒有宵禁的日子不多。各式各樣的燈籠掛在鋪子上供人挑選，火紅的光芒照耀著人們的笑臉，美好而又溫馨，似乎連疾苦與仇怨都已淹沒在熱熱鬧鬧的叫賣聲中。
街上的人有和家人一起出來的，也有和戀人幽會的，還有一些奇怪的組合，就比如正在買糖人的那幾位。隻見一女子左手牽著一個比她小的男孩子，右邊跟著一隻黑色的貓，可她身後還跟著那個無法融入前麵人氛圍並且一臉怨念的男子。這正是顧雨琦一行人。
“小奇姐，我覺得他的眼神好嚇人啊。”薛莫握住顧雨琦的手緊了又緊，為什麼他感覺那目光很針對他呢？好可怕啊。是幻覺嗎？
事實證明，薛莫的第六感很好。沒有男的想約妹子出來玩還帶電燈泡的，貓也就不計較了，那個打雜的小鬼為什麼要跟出來？這使得被冷落的韓律出離了憤怒。若目光和激光槍有同一種功能，那薛莫早已千瘡百孔了。
“不必在意，就當他不存在。”顧雨琦隨口安慰了薛莫幾句，將老板遞給她的兩個糖人中的一個塞到薛莫手中，又撫了撫黑米的頭，道：“等回去了給你做烤魚吃。”
原本因不愉悅而不理顧雨琦的黑米滿意地叫了一聲，看來主人還是最愛它的。
後麵的韓律：……所以，他呢？
“我送你的簪子呢？你怎麼不戴？”韓律決定開始刷存在感，對顧雨琦頭上的木簪評略為不滿，問道。
“……”
“還有胭脂為什麼不用呢？”
“……”
“還有那衣服，多好看呐，一定很適合你。為什麼不穿呢？”
“……”
“為什麼……”
“賣了。”顧雨琦打斷他的話，她要是再不回答，就可以出一本名“為十萬個為什麼”的書了。
“什麼？為什麼賣了？”韓律震驚道，“你很缺錢嗎？你缺錢了跟我說呀，我會幫你的。”
“哦，感謝您為冬日愛心施粥活動做出的偉大貢獻，廣大勞苦人民一定會謹記您的善意的。”顧雨琦一本正經地感激道。
薛莫：怪不得前幾天店裏會突然舉行施粥活動。
韓律：……
過節不應該是幸福開心的時刻嗎？被不斷打擊到的韓律突然想到了他家慘遭毒手的鴿子。這使他不由得覺得，這可能是他過得最憋屈的一次上元節了。
－－－－－－題外話－－－－－－
第一天，
黑衣人：報告，送信的鴿子未歸。
韓律：沒關係，估計是走失了。
第二天，
黑衣人：報告，今天送信的鴿子仍未歸。
韓律：沒事，鴿子多得是。
第三天，
黑衣人：報告，送信的鴿子仍未歸。此外，鴿子聞起來好像很好吃。
韓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