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高貴的艾瑟兒心腸並不那麼硬,看伊貝兒半死不活立刻叫人鬆綁,抬回她的房間,還賜予魔藥讓她盡快恢複。
“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不好管的孩子,你們別太為難,我可不想斐爾怪我。”艾瑟兒溫和地倒有幾分慈母的味道。身邊的侍女齊聲讚美,乘機拍馬溜須。
伊貝兒怕被問話便假裝昏睡,等四周安靜了才睜眼,麵對滿眼的珠光寶氣,她不知如何是好,但願眼前隻是一場惡夢,但願這一場惡夢早點結束。
陡然間,感覺有什麼東西湊過來,伊貝兒忙翻身看,這一看驚得差點沒叫出來,隻見歐陽雲踩著貓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來到她麵前。
即便一個還很陌生的東方傳教士,在伊貝兒眼裏就和親人一樣親,頓時鼻頭一酸,豆大的眼淚掉下來。歐陽雲歡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然後在她耳邊蚊吟般說:“我帶你出去。”
伊貝兒由耳根暖到心裏,萬萬沒想到,這個她曾不屑的男人竟冒險來救她,而感動之後她生出一個大大的疑問,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又是怎麼混進凱撒宮的?
伊貝兒緊瞅著歐陽雲歡,歐陽雲歡略為得意地一笑,極小聲地說:“我是傳教士,哪裏都能進。”
伊貝兒依舊瞅著歐陽雲歡,她不信一個人族的傳教士會有這樣的神通,要不然也不會被韋斯利給抓住了。
到處轉角好像迷宮,兩人小心又小心地走著,遇到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會停下來,因此走得很慢,伊貝兒又不禁疑惑,歐陽雲歡來的時候是怎麼躲過宮裏的魔眼的。
不知何時城堡裏變得非常安靜,當兩人有所察覺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為首的便是韋斯利,看他冷熠的目光,伊貝兒立刻明白她的撒謊最終被戳穿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伊貝兒忙向歐陽雲歡表示歉意,唯恐沒有機會了。
“還不一定。”歐陽雲歡小聲說。
韋斯利一聲未出,隻是揮了揮手,隨後兩人被一異常彪悍的侍衛拎到他麵前。伊貝兒好像吊在樹上的猴,可憐又乖巧,想籍此博取同情。歐陽雲歡四肢僵硬麵部僵硬,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
“鑒於你們如此膽量,我決定送你們參加勇敢者的遊戲,如果贏了,你們可以繼續活下去,並體麵地留在罕默爾。”韋斯利帶著極盡諷刺的口吻說。
兩人同時露出驚怵的表情,都知道所謂勇敢者的遊戲是什麼,就是和餓著肚子的野獸搏鬥,基本上來說就是去受死。
歐陽雲歡一臉悲催,半天不吭聲。伊貝兒心裏歎了八百回,但麵上卻是很不服氣,懶得再裝可憐了,“我們不參加任何遊戲,就給一個體麵的死法吧。”
韋斯利目光陰狠地看著伊貝兒,一副誓要報蒙騙之恥的神情。
之後他們住進了隻有貴賓才能享用的客房,裏麵好吃好喝應有盡有,還有香豔的溫泉可泡,依韋斯利所說,那將是他們生前最好也是最後的享受。
伊貝兒坐立不安上躥下跳,喊啊啾不下百回,歐陽雲歡倒不見擔憂,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好吃好喝,說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你有能耐進來怎麼就沒能耐出去?”伊貝兒把一肚子氣撒到歐陽雲歡身上。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事都怪你。”歐陽雲歡怨道。
伊貝兒頓時惱了,隨手拿了個東西扔過去,“要不是我你早就變成活死人了。”
歐陽雲歡擺了個頭,輕鬆地躲了過去,伊貝兒走到跟前,審視地看著他,“你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傳教士。”
歐陽雲歡抿一口酒,慢條斯理地說:“事情是這樣的,你和瑞秋被帶走後我就跟著韋斯利到這來了,這裏的下人對你議論紛紛,而且守衛不是很嚴,想找到你一點也不難。”
“之前你怕得要死,現在怎麼一點也不緊張?”伊貝兒問。
歐陽雲歡又剝了個香蕉,兩口就下去了,“我想通了,反正都是一死,那就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一下。”
伊貝兒沒脾氣了,歐陽雲歡說得對,他們怎麼都是一死,怕也沒用,隨後她跳進溫泉,和歐陽雲歡爭搶那些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