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摸了摸口袋,很是認真的說道:“兄弟,你是在逗我嗎?”
兩人幹瞪眼半天,看看房頂,看看地麵,一籌莫展。
突然,這時帝天亮著嗓子高聲吼叫道:“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遠道而來的豪傑,今日幸會於此,索性鬥酒何如?誰能勝我,我今日就請客了;輸了的話,一個玄霞幣。先交納一個玄霞幣。”天玄大陸的貨幣便是玄幣,玄土幣是最基本的貨幣,一個玄雲幣等於一千玄雲幣,一個玄霞幣等於一千玄雲幣,一個玄晶幣等於一千玄霞幣。而普通家庭一年也就消費一個玄雲幣。
當帝天說完這些話時,整個天香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沒錢吃飯就沒錢吃飯,還丟人幹什麼。”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對啊,丟人現眼。”有聲音附和道。
這時,突然有人從空而降,是一位很彪悍的中年人,操著一口想打雷的聲音說道:“來,小兄弟,我跟你比,我想未必你就沒有酒量;莫要理會那些閑雜人等。”語罷,傳來兩聲慘叫,正是剛才說閑話的那兩人。頓時天香樓安靜了許多,因為有人認出這大漢便是江湖上人稱中州七大天玄的典韋,是個狠角色。江湖上都道他行俠仗義、豪氣萬丈、嫉惡如仇,是個不折不扣的直漢子。
“好嘞。”帝天笑嗬嗬的。
“小兄弟,這是一個玄霞幣。”典韋大喝:“快上酒來。”那粗狂的嗓門似乎連空氣中的灰塵都要抖三抖。
於是,帝天這裏成了整個天香樓的焦點處。而可愛的天鵬兄則是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印象中,天仁是一個極其安靜的人,何來今天這種豪爽之氣概。
帝天和典韋會意的一笑,開始酣飲。“爽快!”典韋大叫。
兩人已經連續喝了三四斤酒,典韋此時已經麵紅耳赤,而帝天卻依然那麼瀟灑的喝著。再喝了幾碗,典韋說起話來已經有氣無力,“好,好--酒,哈哈。”帝天笑笑。典韋有舉起一碗,搖晃著身體努力站起來,卻聽見轟隆一聲,典韋已經躺在地上打著如雷的鼾聲了。天鵬看了看這躺著地上的典韋,又瞅瞅氣度絲毫不亂的帝天,更加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哈哈。”天香樓裏頓時哄笑起來。
“小兄弟,我也來陪你暢飲一番。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有緣,我便會會你。”隻見一個白衣勝雪的美男子憑空而降,手中一把折扇,美顏如玉,風流倜儻。
“好啊,看兄長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不知兄如何稱謂?”帝天笑問。
“單姓一個郭子,名嘉。”此男子微笑道。
“原來是鬼麵書生郭嘉是也,今日一見,果如傳聞,兄長風華絕代,英氣逼人。”即使是帝天也不禁暗讚,盡管郭嘉現在隻有聖玄初期二品,這份氣質、風度卻是卓然不群。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我爺爺便是那洪都府府主,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哈哈,原來小兄弟便是那號稱‘尋花妙手’的洪天仁。幸會幸會。”
聽到兩人的談話,座中眾人頗不平靜,都暗驚沒有招惹到帝天,沒想到他的身份這麼顯赫。洪都府,乃是中州的雄主;暗影島和光明峰都與其交好,再加上洪都府一向剛正不阿,已經初具了逐漸成為中州執法堂的趨勢。
帝天和郭嘉做了一個謙讓的動作,就開始鬥酒了。雙方已經俱有六七斤酒下肚了,但是都沒有停止的兆頭。眾人暗驚。又喝了兩三斤,忽然郭嘉說道:“令弟酒量如鬥,佩服佩服,其實我已經輸了。”眾人不解。郭嘉指指臉,原來郭嘉的臉頰已經浮起了一層紅暈,而帝天卻氣色如常。郭嘉拱拱手,飄然而去,留下一段話:“天仁兄,在下委實佩服,後會有期。”眾人此時已經震驚了,他們的表情一如天鵬,有人甚至揉揉眼睛,而後又搖搖頭,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
此時,方仲永的臉色十分難看:怎麼能讓他風頭出盡,我每次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哼,看我讓你難堪。方仲永悄悄給方家老頭說了說,隻見方老頭輕輕來到帝天旁邊:“小兄弟,就讓老頭我來跟你比比,雖然說這個時候來可能會占到你的便宜。”
“不礙事,請便。”帝天大不咧咧道。
眾人亦是一驚,卻沒有亂說話,因為這個老頭可不是什麼善茬。帝天和方老頭已經開始了,眾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兩人也不言語,就隻是笑著喝著,大概已經喝下十斤之多,兩人卻依舊沒有醉意。這時,方老頭卻叫停了,他已經不能多喝了,他還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卻不能像典韋這種傻大個這麼任性;其實他的心裏已經起了驚瀾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