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林從三喜那裏出來後,覺得大腦有些膨脹,甚至他到了車上的時候,腦海裏還滿是剛才三喜和他說的話。
他有些震驚,這個女人竟然是這樣想的。
上官一林怔怔盯著方向盤,伸手點上一支煙。
煙霧嫋嫋裏,他似乎還在聽到三喜在說,我們真的不適合,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分手吧。
想到這裏,再想到三喜說這話時平靜和決絕的神色,上官一林覺得這個女人並不是他平日想象的那麼胸大無腦。
她今天說這些,顯然她已經考慮了很久而且下定了決心。
想到此,他夾著煙的手都顫抖了。
平生沒有嚐過被拒絕如此徹底的滋味,上官一林有種從天堂瞬間掉落地獄的感覺。
但是,他不能不承認,三喜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
要怪就隻能怪冷糖兒,她真的,真的是很欠扁。
他們兩個人早就不可能回到過去,這個女人居然從三喜的身上做文章。
當然,這文章本身她也做地對不對先不說,但至少她這文章應該是做對了地方。
上官一林當然知道自己家的狀況,父親或許不會在意,但他絕對不能保證自己的母親會不會幹預這個事情。
冷糖兒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來的消息,居然探聽到這三喜的母親常瑞雲在二十多年前曾經是京城某會所的舞女,這三喜便是她不知道和誰生的私生女。
當冷糖兒神秘兮兮地告訴上官一林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上官一林嚇了一跳。第一個感覺便是冷糖兒因愛生恨,往三喜身上潑汙水。
但是,冷糖兒卻是言之鑿鑿,舉了n多的例子不說,而且,最後的話讓上官一林很是震驚。
“一林,我知道,你或許不介意她的身世,但我想,伯父伯母不會坐視不管。”
上官一林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也為冷糖兒這句話所震驚和憤怒。
上官一林家是什麼家庭!而且,他是家裏唯一的獨子,億萬家產的繼承人,他的家族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那是鼎鼎有名。
即使他有勇氣娶個灰姑娘,但是,他的家族能不能有勇氣和一個身世不清不白的女人結親家,那就難說了。
說實在的,上官一林根本無法把自己的準嶽母和一個舞女出身的女人聯係起來。
他對常瑞雲的印象很好,知書達理,開明,處事很有分寸,尤其在他和三喜的事情上,他的準嶽母對他的幫助那是真的無私的。
雖然說常瑞雲安排自己的女兒相親無數次為的就是讓她自己的女兒將來有個好歸宿,但是,為人父母,誰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受苦呢?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再說,這舞女出身的女人不應該是用那俗話說叫“掛相”嗎?可是上官一林在自己的準嶽母臉上怎麼也沒發現什麼舞女的蛛絲馬跡。
但上官一林也不能不重視冷糖兒的話。這個女人的稟性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貿然說這些,雖然她的目的是唯一的,也是可恨的——拆散自己和三喜——但是,這並不代表冷糖兒在隨口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