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上官一林會問這個問題,想必他也嚇著了吧?
但是,事實是明擺著的,還用問嗎?
這樣的問題她沒法回答,也不願意回答。唯一的辦法就是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然後轉身在另外一個床上躺下,拉過被子,直接蒙上頭。
幹別的不行,裝鴕鳥這個時候是必須的。
當然,臨拉上被子之前,她沒忘說一句,“出去後記得把門關好。”
沒想到,被子剛被拉上,就被掀開了。
床前立著的男人隻腰間一條大毛巾蔽體,站在三喜的麵前,三喜一下壓力倍增。
她搶過被子,就要往頭上蒙。
上官一林比她手更快,直接掀開了三喜身上的蠶絲薄被,並且在手裏團了一下,扔到了剛才戰鬥過的床上。
三喜照舊趴在床上沒動窩,但話語明顯生氣了,“你幹嘛?”
“剛才問你話,沒聽見嗎?回答我。”上官一林語調冰冷。
真是無語了。
“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三喜負氣道。
半晌沒有回音。
三喜裹著浴巾起身,將對麵床上的被子撿回來,回身就要蓋上。
上官一林卻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深邃的眸子掠過三喜的麵龐,也注意到了她長長的卷發下吻痕遍布的修長的雪白脖頸。
看著三喜卷著被子頭朝裏重新躺下,再次蒙上頭之前,三喜順手把床頭燈給熄滅了。
屋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上官一林坐在床前,愣了一會。
隨即緩緩起身,除掉身上的大毛巾之後,伸手拿過散落在床頭的襯衣和褲子,穿上,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窩在被窩裏的三喜,聽到漸行漸遠開門離去的腳步聲和門被帶上的聲音,心裏還是一震,身體也隨著哆嗦了一下。
於是,屋裏一切歸於平靜。
三喜從被子裏伸出頭來,慢慢轉過身子。借著衛生間的燈光,看著鄰近的床上,那星星點點的紅點,如紅梅綻放。頓時,眼睛有些酸澀,那紅梅也在她的眼睛裏漸漸放大,最終模糊成一片……
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喜睡著了,夢裏,她舉著那紙合約,興奮地摔在地上,在上麵踩啊踩的,一邊還大聲叫喚著,“我自由了!自由了!知道嗎?我終於不用天天看那個冰雕老板的臉色過日子了……我踩!我踩!我使勁踩!……”
上官一林默不作聲地回到房間後,脫下衣服,去了浴室,準備衝洗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腿上和腹肌的地方也有淡淡的紅色。
他擰開水龍頭,一邊衝著,一邊凝神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
他算不上閱人無數,但是,對女人的反應一點都不陌生,因為,生的熟的他都經曆過。
可以肯定,剛才的一切,應該是這個秘書的初夜。
想到這裏,上官一林深深吸了口氣,這是神馬狀況?
這個女人,第一次去夜店的時候,喝個爛醉,拉著自己就要上床,讓自己以為這是個熟女。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