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看著上官一林弧度剛毅的側臉,張口結舌之際,徹底懵了。
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自己的胸部呢。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後,接著不甘心地望著上官一林,憤怒道,“你話說清楚點,我怎麼就胸大無腦了?”
“常秘書,我希望你聽清楚——這次出差,我有很重要的任務——你該知道是什麼。我不是和你逗著玩!所以,該清醒的時候請務必保持清醒……我剛才問的是公司的合同……”
三喜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一下清醒了,敢情剛才自己是張冠李戴了。
但是,聽了上官一林的話,她還是心底憋屈氣得直哆嗦,逗著玩?
委屈!真tmd地委屈!
當初和自己訂這個破合同的時候,他怎麼不說逗著玩?
結果自己稀裏糊塗地被他敲詐到這個公司做了廉價的勞動力不說,還天天受這些鳥氣!
不幹了,不幹了!!
三喜抓狂之際,就要發作的時候,突然又想到,自己現在可是這個公司的正式員工。
——多好的福利啊,多高的工資啊,就是不幹也得把之前失去的那些撈回來!
這麼一想,她一下如癟了氣的皮球,隻得掩耳盜鈴地開導著自己。
唉,弄錯了是吧,這真的不能怪自己!在這個變態的老板麵前,自己的神經天天緊繃著,那顆脆弱的心就沒有一刻放鬆的時候。連吃個飯他都能給自己臉色看,更何況是他突然問到合同呢?誰要這個時候不往那方麵想誰真的是胸大無腦。
呃……呸呸!說的是什麼話?
情緒變動就在一瞬間,三喜想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狀況,還不能得罪這個財大氣粗的老板,於是,忙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這個合同啊,我放皮箱了,放心,丟不了。”
上官一林一聽自己的秘書這麼說,不禁又想起她騎驢找驢的場景,對這位秘書的粗心大意,他是一刻都不敢放鬆,老天!真比自己拿著那份合同操心還多。
“你確定這一次不是在你的背包裏?”冰雕老板的聲音依然冷淡,還帶著濃濃的疑惑。
“當然不是了,我放了皮箱裏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三喜這回說話底氣很足。
上官一林瞄了一眼三喜,確定這個女人真的是這樣幹的,微微籲了口氣後便沒有再搭理她。
三喜如釋重負,瞬間如虛脫了般的感覺。
這工作,太遭罪了!太折磨人了!
考驗你的心髒承受力,對事情不滿的忍耐力,還有必須控製衝動時想去和老板拚命的定力……
眼睛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建築物,三喜頭一次覺得自己壓力不是一般的重。
雖然說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公司“五險一金”的正式員工,但是離“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日子顯然還有長征二萬五千裏。
三喜怔怔間,上官一林的車子已經在一家閃著霓虹燈的餐廳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