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上官一林覺得自己的心情忽然間又變差了。
三喜雖然如老僧坐定,但還沒修行到心無旁騖。
於是餘光裏,偷偷瞥了一下上官一林。
待看到上官一林的臉色如風雲變幻,一顆心啊,頓時也如鼓敲般無法淡定了。
在劫難逃啊!
再說這冰雕臉慣會拿合同說事,那麼自己剛才算是犯了哪一條啊?
阿彌陀佛,第一條?第二條?還是第五條?怎麼後麵的也想不起了啊。
“常秘書?”
狹小的車廂裏上官一林淡淡的問話對正在冥思苦想合同的三喜簡直如晴天驚雷,三喜一下有些坐不穩。
按照她的直覺,通常上官一林這麼無所謂地淡淡叫一句,下麵接著肯定就是要命的長篇大論。
無疑,開場白便是那該死的合同。
三喜認命地抬眸,謙虛地答應著,“嗯,老板,有事您說話……”
上官一林一邊開著車,一邊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合同你放哪兒了?”
唉,果然自己沒有猜錯,又是那該死的合同。
不過,合同一式兩份,一份在自己家裏的箱底壓著,另一份上次親眼看見他從抽屜裏拿出來的。
那他問自己放哪兒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自己忘了?
想了想,三喜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在家裏。”
什麼?!
上官一林一踩刹車,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竟然帶回家裏了?而且,這個時候她竟然說放了家裏?
急促的刹車讓三喜抱著手裏的飯盒直接撲到前擋玻璃上,“啊啊啊——”三喜大叫一聲。
上官一林麻利地一打方向盤,車子進了輔路,停穩後,他幾乎要衝三喜吼。
看著剛才三喜驚慌失措的樣子隻得強壓怒火,“你把合同放家裏了,那你還來出差幹什麼?!”
三喜被剛才這麼毫無預防地一撞,又被上官一林莫名吼了一通,頭腦懵懂之餘也不淡定了,“老板,你什麼時候說過出差也要把合同帶在身上的?”
上官一林簡直是眼前發黑,臨走前自己還囑咐了這個極品秘書n回,她的腦袋難道是石頭做的?
“那電子版的呢?”
我暈!
三喜覺得上官一林也很莫名其妙,“老板,電子版的不是你收起來了嗎?還說電子版的永遠比紙質的保險?”
上官一林氣得揮手一下拍在方向盤上,方向盤的喇叭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怪叫,嚇了三喜一跳。
三喜隻得揉著腦袋,投降道,“好吧,好吧,那破玩意兒,我都背過來了……”
“那你背個我聽聽?”上官一林火大地說道,那麼厚的一摞紙質合同,她要背過來他“上官”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三喜瞄了一眼上官一林的臉色,清清嗓子,“簡單地來說,這是一份針對老板和我的不平等的條約,是我在被壓迫的狀況下被迫簽署的,完全是違反個人意願的,而且,這份合約是見不得光的,是不能公示於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