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這個中國女孩子不知道對著她的老板說了句什麼,徹底把她的老板激怒了,後者起身便走,這個中國女孩子隻得打包追出來,然後就這樣傻站在原地。
唉,說起來,真是個不會來事的女孩子,性情過於耿直,看來和她的老板的關係並不怎麼融洽,也怪不得那晚喝多了跟自己一個勁的訴苦。
也是,宇大集團的公子眼高於頭頂,能和這樣的秘書搭幫在一起也是有些奇怪。再說這個秘書,怎麼沒有一點取悅於自己老板的意思?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早就一門心思研究如果讓自己的老板高興了。
三喜怔怔看了一眼高橋靜之後,垂眸看著腳尖,使勁抑製住強烈的心跳。
怎麼辦?怎麼辦?
這樣的念頭也就在腦子裏停留了不過數秒,三喜便然後突然有些恨自己,不就是個男人嗎?不就是帥點儒雅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整個跟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有必要嗎?
於是,下一秒,三喜抬頭,挺胸,清清嗓子,聲音盡量自然放鬆,“hi,高先生,好巧……”
高橋靜微怔一下,回過神來,聽著三喜假假的聲音,唇角微翹,“三喜小姐是在找人嗎?”
三喜一愣,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高橋靜眼裏,三喜的這副表情有些傻,但傻裏透著可愛。
他心底頓時升起一股暖意,眸子眨了眨,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語氣卻是一本正經的,“我不光知道三喜小姐在找人,還知道在找誰呢——黃世仁,是嗎?”
“黃世仁?!”三喜愣住,接著腦海裏突然閃現過自己曾經和高橋靜說過的自己就是那黃世仁盤剝下的楊白勞。
老天,這個假洋鬼子居然鬧明白了,看來也沒有完全忘記國粹嘛,鬧得自己還一直以為他是矯情呢。
看著這個舊社會的人物從一個風度儒雅的男人嘴裏說出來,三喜突然感到很是滑稽,心裏某個小角落竟然小小愉悅了一下,他竟然還記得自己的話。
於是忍不住眉梢飛揚,聲音也恢複了自然,“高先生真的很幽默。”
高橋靜一看這話起作用了,禁不住心裏也亮堂起來。果然,自己私下查了一下這個中國的典故還是有好處的。
她居然把她的老板,堂堂宇大集團的公子當成是比資本家還黑的剝削階級,也難怪她和他的老板之間關係很僵了。
隻是很奇怪,這樣大逆不道的秘書,她的老板居然就沒有開除她?
氣氛有了緩和的跡象,但是,默契地,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眼看要活躍起來的氛圍一下又陷入了僵局,說不好聽就是要前功盡棄,高橋靜沉住氣,穩住心神,“三喜小姐,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讓三喜小姐吃完還未吃完的晚餐?”
聽高橋靜這麼一說,三喜的肚子又恰到好處地“咕嚕”了一下。
三喜老臉一紅,看看手中的飯盒,決定回酒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