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啊。”三喜不以為然道,“難道你願意來啊。”
素來神經大條加上剛才腦子一團糟,早忘記了常媽媽的悉心囑咐,一出口就犯了大忌。
“哦……”上官一林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的人,白皙的皮膚,眉毛彎彎,雙眼皮的大眼睛,小巧挺直的鼻梁,塗著粉色唇彩的嘴唇略厚微翹,唇形倒很很好看。栗色波浪卷的頭發鬆軟有彈性地披在肩上,上身米白色的緊身洋裝,愈發顯得胸不可忽視,下邊則是A字裙,這樣的搭配顯得人活潑而不失莊重。
“嗤”地一笑,上官一林眼睛瞥向外麵,這個女人真是搞笑,昨晚爛醉成那樣,叫嚷著去開房,沒想到是裝的,到那順手牽羊順走自己的錢包才是其本意,自己被她的外貌倒是騙了。
更可笑的是,她今天麵對自己,居然還這麼堂而皇之,臉不紅心不跳,並且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說是被逼著來相親。這得什麼段數啊。
而對麵的常三喜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也沒閑著打量來相親的人,這個人,外表不凡,氣質不凡,加上家世不凡,怎麼看也沒有理由要出來相親。這個人哪兒都好,隻是看上去太冷,冷地讓人不舒服,像冰雕一樣,而且,嘴角還莫名其妙地老抽。
兩個人沉默著偶爾相互打量一下之外,沒有任何的言語。
兩杯咖啡下了肚,兩個大人還沒有回來,麵對這個冷酷又不說話的家夥,常三喜覺得自己浪費一個下午準備找工作的時間來陪他已經仁至義盡了。第三杯咖啡還沒上,她站了起來,向前微一俯身,很誠懇地問道,“這個……怎麼稱呼?”
對麵的人一愣,“上官一林。”
“好吧,上官先生;聽我說,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同屬於天涯淪落人,雖然都不願來這樣的現場,但是這麼做呢,也是為了照顧大人的麵子。現在呢,我失業了,我必須馬上去找份工作,所以,不能奉陪了……”
說完,踩著三寸高跟的三喜甩甩頭發,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對麵的冰雕開口了,“麻煩你結一下帳,我沒有帶錢包。”
“……”已經走出座位的三喜瞪大了眼,頓時石化,回轉過身, “上官先生,你剛才說,忘記帶什麼了……?”
“錢包。”上官一林透過金絲框眼鏡盯著她,一絲寒光一閃而過。
喔,天哪!這是什麼搞法!
看著冰雕沒有一絲表情也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的時候,三喜就有些咬牙切齒,很想脫下高跟鞋摔到他的臉上,好讓他知道他今天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請美女喝咖啡居然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沒帶錢包。
三喜竭力忍住彎腰想脫高跟鞋的衝動,雙手順勢撐在桌麵上,衝冰雕那張俊臉嫵媚一笑,“上官先生,不好意思,我也沒帶。”
“哦。我知道你沒帶,但是,你和我不一樣,我是遭賊了。”冰雕雖是看著她,實則是瞄著她豐滿的胸脯,平靜地說。
“遭賊了?錢給偷了?”三喜一愣,這個情況確實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