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陌,你在這裏做什麼?”一個身著紅黑相間衣服的女人用那雙因為練陰陽合手印而泛著詭異紅色,布滿奇異花紋的雙手不無寵溺地為少司命披上披肩,少司命,也就是紫陌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陰陽家的唯一一條湖—冷心湖。冷了心,冷了情…關於這湖一直有一個傳說,若是在這湖的湖底沉睡三天,便可忘記一切前塵往事,她總覺得這湖似乎很熟悉,好像她曾經在這裏待過一樣,莫非她不是在陰陽家長大的?她想想起,卻總是在這時頭痛欲裂,看來,她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了呢…她現在,隻知道殺戮,沒有感情了,也沒有心了,她不過是比傀儡高了幾個等級,多了一點思想罷了…她不想這樣,可奈何天帝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她,注定了要失去一些東西…
花已謝去,沒了生命,誰說落花無情,花是有情的,卻奈何留水走得太快,留不住流水的匆忙腳步,她,便隻好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與流水凝為一體,永不分離…她,卻因此,沒了性命…
突然,她被一聲鳥鳴給驚斷了思緒。雙手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功,一片綠葉準確無比地插入了那隻鳥的心髒~站在她身後的大司命迅即勾起中指,結起陰陽合手印,並用她那獨有的妖媚中帶著不屑與孤傲的聲音問道∶“哼!現在居然有人敢在陰陽家放肆!那我就讓你嚐嚐死是什麼滋味!”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眸色冰藍的男子從陰陽家的密林中走出,嘲諷似地說∶“就憑你!陰陽家的大司命?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麼?”說話間,幾枚白羽向大司命射去…大司命隻是一個偏身便躲了過去,她冷笑∶“這就是你的能力麼?你覺得你打得過我?真是笑話呢…”她邊說邊結出陰陽合手印向他打去…可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少司命竟在同時結出了陰陽玉手印,擋下了那個致命的陰陽合手印!但她仍舊未能擋下這輪攻擊的餘波,生生吐出一口鮮血…大少司命本就是互補的一對死亡使者,大司命結印速度較慢但威力相對來說更大,少司命則正好與之相反。所以,少司命受到了不小的餘波的傷害…“陌兒,你這是在幹嘛啊,大司命撫上少司命的背,帶著一些愧疚地說,隻是這愧疚不隻是因為她打傷了她,更是因為大司命為何會愧疚地看向小司呢?因為正是她親手洗掉了少司命的記憶,是她親手將五歲的少司命沉入冷心湖中…
她知道,少司命其實是齊國的公主,在一場與贏政的戰爭中,她的父皇母後死在了蒙恬劍下…她不能讓少司命恢複記憶,因為若她知道曾經她有父母,以前還如此疼愛她的話,她必會想找嬴政報仇,但若她那樣做,就會壞了陰陽家百年來費盡心思來設計的計謀…為了陰陽家,她也隻能作一個傀儡了。可剛才他救了原來與陰陽家的她素不相識的白鳳!
她也知道,白鳳也是曾經齊國的一個皇子,隻是他後來去韓國學武了,他是她小時候最要好的玩伴,莫非,她想起什麼了麼?不,決對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