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她內疚,不想讓她覺得她欠了我什麼。”
“可…可您的左耳…”
“行了!這件事如果傳到江琳的耳朵裏,你就給我立馬卷鋪蓋滾蛋,聽見沒?”時南城的眼裏滿是濃濃的警告。
“是,時總!”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是。”
直到安陽走出了病房,陸沉緊握的雙手才鬆開,臉上的鎮定隨即被脆弱和痛苦取代。
是的,他不想讓江琳知道他為她做了什麼,因為…
這都是他欠她的…
或許安陽說的沒錯,如果江琳知道自己當時是因為不願讓她受到過重的撞擊而緊緊抱住她從而導致左耳聽力受損的話,她可能會原諒他,但他不要這樣的原諒!
因為這樣的原諒並不是她發自內心的!
他和江琳這輩子是沒可能了,他不想讓她帶著對他的愧疚選擇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他寧可什麼都不說,縱然江琳會繼續恨他,也無所謂!
因為他深知,眼下報仇才是她繼續活下去的全部動力,如果他剝奪了她活下去的動力,那她還會選擇繼續活下去嗎?
答案很明顯,是不會!
他不想看到她一蹶不振,尋死覓活的模樣…
而且很快他就要和簡心結婚了,這個時候,他更加不能讓江琳知道他耳朵受傷這件事!
就讓她繼續恨下去好了!
他亦深信,賀子翔才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和安全感的人!
————————————————————————————
一周後
陰暗破舊的倉庫裏光線甚是昏暗,隻有幾縷陽光透過破舊的鐵窗射進來,伴隨著老鼠的嘰叫聲顯得格外陰森。
在鐵門的不遠處正坐著一個麵容俊冷的男人,一雙深邃的眸裏閃著一抹玩味,性感的薄唇微揚起一絲讓人膽寒的淺笑,男人翹著二郎腿,修長好看的雙手正來回把玩著手中擦的鋥亮的水果刀,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雙手雙腳被麻繩緊緊捆綁,嘴巴被膠帶封住,想叫卻叫不出來的人。
此刻的時南城活像一個地獄修羅,令人不敢直視。
這一瞬,惶恐占據了周洋全身每個細胞,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足以令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好似在慢慢凝固,臉上因害怕已布滿冷汗。
時南城他…
他想幹什麼?
是想殺了他來泄憤嗎?!
他豁然站起身步伐優雅的走到周洋麵前緩緩蹲下shen,俊逸的臉上倏然展開一抹勾人心魂的笑容,“周洋,好好記住我的臉,下輩子你來找我尋仇的時候才不會認錯人!”
聞言,周洋身形一怔,被膠帶封住的嘴巴‘支支吾吾’發出細碎的聲音,雙腿顫抖的一點點想向後挪動似乎想離這個惡魔遠一些,但他眼下的舉動無非都是徒勞!
看到他的惶恐,時南城這些天來壓抑在內心的痛苦亦隨即被挑起,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眸中一片狠戾,“記住了嗎周洋?嗯?”
他邊說邊將那水果刀在周洋劇烈起伏的胸膛上來回滑動起來,隻要他稍稍一用力,那把刀就會深深刺進他的胸膛,還有可能隨時讓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