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江琳覺得有些累了,本想躺到床上休息,但卻怎麼也睡不著,大約是之前在車上睡的太久,亦或許是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心情太過緊張。
她起身走到書櫃前,隨意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大多都是她之前看過的,頗覺無聊。
看著夕陽漸漸偏西,她肚子開始不聽話的加了起來,但卻沒有人來送飯。
想來是淩徹沒吩咐,也就沒人管她的死活了。
江琳隻得忍著饑餓,坐在陰冷的屋內。
她百無聊賴的在這不大的閣樓裏來回轉悠起來,倏然,她的餘光被床下一個東西吸引…
她蹲下shen伸手將那東西拉了出來,原來是一架古箏!
她一眼便對這架古箏莫名喜愛,忍不住輕手一勾,隻覺琴音極是清越無暇,真是一把好琴!
記得上大二的時候,她和耿豔秋為了打發無聊的暑假隨意去報了個古箏班。
雖然那時她的琴藝不算精,但好歹也能彈幾首曲。
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她忍不住將琴擺在地上,跪在琴前,開始撫琴。
琴是好琴,彈琴的人又是琴中高手。
琴音清越澄澈,音調脈脈流淌,江琳奏的是:歎流水。
琴音初時還是歎流水的音調,如潺潺流水,如脈脈春風。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襲來,似是有人闖了進來,接著頓覺頭皮一疼,她的頭發被人使勁一扯,她的手指被琴弦割破,滴著血,疼痛令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江琳抬眸望去,就見淩徹臉上冷氣森森,黑眸中浸透著一片黑暗的怒意!
他一步步走到她麵前,雙手握拳,咯咯作響,“別以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就不敢殺了你!如果你再敢動這把古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語畢,他小心翼翼的抱起那把古箏,然後從西褲裏拿出手帕,細細擦拭剛剛江琳沾上去的血跡。
血早已滲透到了木製中,淩徹似乎極是憤恨,冷眸再一次向她望去,好像恨不得見她生吞活剝了!
看來這把古箏對他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雖然他一直是陰冷冰寒的,但江琳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憤恨的眸光!
他抱著古箏,就好似抱著摯愛的寶貝!
“你那雙髒手,不配碰它!”他冷冷吐出這句話,然後抱著古箏緩步走了出去。
江琳撫著疼痛的頭頂,才明白剛剛是淩徹拽著她的頭發。
這廝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手指尖一陣銳疼,她默然從連衣裙擺上撕下一塊,將流血的手指包紮起來。
夜色降臨,山裏的夜不比平地,極是沁冷。
淩徹走後就不見影蹤。
江琳又冷又餓,閣樓裏連一口水也沒有。
她喊了幾聲,偏偏外麵的保鏢好似聾子啞巴般,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竟無一人吭聲!
很顯然是得了淩徹的命令,不打算理她。
江琳知道自己再喊也沒用,便安靜的坐在床邊。
淩徹難道要把她凍死餓死渴死?
所幸床上還有一條薄薄的空調被,她湊合著睡了一ye。
這一ye,她睡得自然是極不舒服的,第二天醒來她隻覺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