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青眼淚鼻涕得往她衣服上抹,哭得好不招人憐惜。
江琳隻道是她太內疚了,不再追究,隻不過她若細心一些,回撥一次許青青的號碼就知道那根本是個空號!
但純真的大學生又哪懂得人心險惡,肮髒的社會垃圾離他們潔淨的世界太遙遠,仿佛那是另一個不相交迭的空間……
許青青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呢!
江琳甩甩頭,決定不去細想,指著呆傻的許青青問,“那她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算是報應吧,大學畢業後,她混的那幫人中有人在她的酒裏滲了du 品,一旦沾上了那東西再精明也沒用,她為了du 品什麼壞事都幹過,詐騙,偷盜,拐mai人口,後來又愛上了一個同她一樣xi 毒的男人,跟他來到了這裏,聽說那男人是死在她床上的,死的時候手上還紮著針筒,她受了刺激,就變得瘋瘋傻傻的了!”
江琳聽得脊背涼颼颼的,忽然聽到‘吱啞’一聲,門開了道縫,就見一個黑乎乎的人頭卡在門縫裏,她尖叫一聲,時然跳起來,就見一隻手從背後搭上她的肩膀,她魂飛魄散的逃到牆邊,心‘砰砰砰’狂跳不止,四肢也無力的寒軟,平靜下來後才看見耿豔秋野蠻得把許青青推倒在地,原來剛剛那隻手是許青青的!
她定了定神,心驚膽戰地瞄向門縫,那裏什麼都沒有,又是一陣恐慌。
耿豔秋把許青青趕到角落裏,拍了拍雙手,才走過來拉住她的手,柔聲安撫,“別怕,那是附近的民工。”
江琳為自己的膽小感到慚愧,臉紅了紅,“民……民工來這做什麼?”
耿豔秋看了眼許青青,頗了解內情似的說,“她常常神智不清,又不曉得關門,附近的民工liu、氓經常過來睡、她。”
她語氣很是冷淡,江琳卻聽得哆嗦,繼續問,“那……許青青現在靠什麼生活?”
“有些民工shui、過她後會給她留點錢,不過錢也被她拿去買du 品了,生活上,我給了對麵樓的夫婦一些錢,讓他們每天給她送點吃的過來,好歹餓不死……”
江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她聽到耿豔秋歎了口氣,“雖然她從前做了那麼多壞事,也恨死了她,可你看她現在這樣,比野貓還不如,不管怎麼說,我如今有份體麵的工作,有個愛我的老公,沒必要再去記過去那些仇了,給她點吃的,不讓她餓死,算是給我以後的孩子積德吧。”
江琳怔怔得看著耿豔秋,看得眼淚又泛了出來,撲上去抱住她,聲音顫顫,“耿豔秋,看你現在過得那麼好,我真的替你高興!”
耿豔秋拍拍她肩,“謝謝,你現在過的也很不錯啊,有時南城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江琳笑而不語。
她從地上撿起手袋,拉起耿豔秋,“我們走吧,我也不想再問她什麼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往後才是最重要的。”
耿豔秋欣慰的笑道,“你能這麼想最好,那我們走吧。”
她挽住江琳的胳膊,出門看到走廊盡處站著剛剛那個探頭進來的民工,應該是在等許青青屋裏的人離開,她們倆默契得無視,然後一起下了樓,有些事是她們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