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當年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耿豔秋再次吸了口一口煙,“算了,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先帶你去個地方見一個人吧。”
語畢,她站起身拉起江琳往外走。
“耿豔秋,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著急?”江琳懵裏懵憧的跟著站起來。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耿豔秋帶著江琳到了T市的安置區,彎彎曲曲的羊腸巷裏滿地垃圾,汙水橫流,壓爛的西紅柿淌著紅汁,粘了一地,她猶如跋山涉水般的行走艱難,兩旁看去,一樓的住戶大都敞開了門,屋裏燈光昏暗,錯落著幾張鐵製的上下鋪,門口擺了攤子賣些劣製的洗水和沐浴露,少有人看顧生意,都光著膀子聚在一起打牌。
走進裏巷,耿豔秋在第二棟拐進了樓梯間,水泥樓梯像被鐵錘砸過,每一級不是坑就是洞,扶手生了斑斑鐵鏽,階梯上落了一層鏽渣子,上了三樓,是條長長的走廊,耿豔秋走到其中的一間房前,鋁製的門虛掩著,上麵很多黑汙的手印腳印,她用紙巾隔著手推門,一股腐爛的味道嗆入鼻息,江琳咳了幾聲,跟著進屋。
方方正正的一間房,陰黑得像牢監,牆壁高處開了個小窗,透進一道幽藍的光線,飛舞的蚊蟲似鍍了層銀,耿豔秋摸到開關,天花板上吊著的燈泡亮了,江琳驚駭得張開嘴,此刻床上蜷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枕頭和被子髒得看不出顏色,大塊大塊的汙跡水印糊了被麵和枕套。
“她是?”
“她就是許青青!”耿豔秋用腳掃開一堆垃圾,拿紙巾墊在塑膠凳上,拉著她在一旁坐下。
“看樣子她這會應該睡死了,我們等她醒來吧。”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她家人呢?”江琳看了看床上骷髏般的許青青,這副髒樣,和自己記憶中的許青青差異太大了!
耿豔秋鄙夷的‘嗤’了一聲,“你還當真認為她父母是高幹?實話告訴你,她爸在她上初中的時候就被判了無期徒刑,到現在還在牢裏關著呢!她媽是個檔次很低的小、姐,這些是我們畢業後我才知道的。”
她見江琳很吃驚,又有些恨憐道,“她是因為吸毒才搞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不過……這也算是報應吧!”
“報應?”江琳隱隱猜出什麼,但也沒問,等著耿豔秋告訴她。
“你當初不是說你父親公司資金上出現了問題嗎?而那次許青青騙你去了ktv包廂,然後打算以二十萬的價格把你的初、ye賣給一個黑道小頭目!如果當初不是有個好心人及時出手把喝醉的你帶離‘天上人間’,後果將不堪設想!事後許青青跟不甘心,所以就到處散發你在天上人間裏的照片,汙蔑你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好在你學習成績好,再加上你爸爸是公司老板,所以學校就一直沒開除你,不然你連大學都畢業不了!”耿豔秋又恨恨得瞪著床鋪。
江琳隻呆呆的看著床上的髒兮兮女人,思緒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