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觀戰的人錯愕不已,眾人想來,以血女的修為,以及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不說榮辱不驚,但起碼也不會被幾句戲言而弄的有如此大的情緒吧?
“嘿嘿,風兄弟了不起,一下子就抓住了血女的命門。”一方半空上,狂戰捋須笑道。
“狂老兒,話說清楚一點。”邊上,卻是黃衫女子輕喝著。
偏頭看了她一眼,狂戰怪笑道:“媚念生,其實你們姐妹與那血女很像。”
“狂老兒,你說什麼呢?”
狂戰笑道:“融血大法,固然威力不小,但是,修煉者,隨著此法的境界越深,人就會慢慢的變化,會變得越來越醜,這血女,年紀輕輕,就將融血大法修煉到了極致,她這容貌,如今還看不出來,再過個幾年,她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了。媚念生,媚綠倚,老夫說你們姐妹與她很像,意思就是,你們的邪媚大法境界也不淺了吧,試問,一般的人,那敢去找你們,嘿嘿!”
“狂老兒,你找死不成?”媚念生二人不由的怒喝。
“倆位太上!”媚赤煙喊了她們一聲,旋即沉聲道:“狂戰長老,那血女,真的已經將融血大法修煉到了極致?”
知道媚赤煙在擔心什麼,狂戰道:“你們放心,借助融血大法,固然血女的修為,會有不可思議的暴漲,但她境界未到,仍舊是很陌生的,充其量,不過是真氣達到了那個程度,對風兄弟來講,雖然是有些威脅,但想壓倒風兄弟,她還做不到。”
“況且,有老夫在,又豈會讓風兄弟出事!”
聽到這句話,媚宗幾人放鬆了一些,然而,媚赤煙也更加好奇了起來,到底,狂戰看中了洛風那一點,居然真的願意為了他,而不惜要得罪血宗。
雖說裂宗排在魔界九大巨擎之首,其地位與實力,也不是血宗所能夠相比的,然而,無緣無故的得罪血宗,並且與血宗為敵,顯然也屬不智之事。
隻是,媚赤煙也確實問過媚離,後者講的,與洛風說的是一模一樣,這讓媚赤煙很不理解。
“你們先別擔心眼前事,看那邊,狩戌與絕無和尚,他們之間,必定有什麼密謀,這才是令人擔心的。”狂戰淡淡的道著。
他們的視線盡頭處,狩戌正與絕無,還有一位老和尚在說著什麼,也看的出來,狩戌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怎麼可能好看,血女明顯已經被洛風惹的怒火大盛,就算他心中明白,以血女所擁有的手段,擊敗,乃至擊殺洛風都綽綽有餘,然而,在此憤怒之下,一身修為無法巔峰發揮,出現什麼意外,也並不足為奇。
“這小子!”狩戌狠狠的喝了一聲。
絕無老和尚卻是老眉緊了一緊,沉聲問道:“狩長老,血女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秦無任之死,必須要上報宗門的。”狩戌應了聲,旋即聽出了別的意思,頓時說道:“怎麼絕無門主不相信血女能夠殺得了風水戈?”
血女出手,狩戌自有信心,有她在,也不用擺什麼化血大陣,可以免去許多弟子的性命。
“老衲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時機不對。”絕無應道。
“時機不對?”狩戌楞了一下,說道:“門主的意思是,那風水戈有可能會趁機逃走?”
絕無道:“狩長老,古荒之地,何等重要,血女怎麼沒有過來?”
“這?”狩戌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事關血宗之秘,與月門隻是合作關係,怎麼可能告訴絕無。
絕無也不逼他,淡淡道:“所以老衲說時機不對,且不說血女的原因,這一場大戰,乃是挑戰,並沒有一定要分生死,那風水戈不是傻子,甘願將性命留在這裏?”
想了想,狩戌忽然笑道:“古荒開啟,已不足半月時間,就算殺不了風水戈,他也無法進古荒,對我們來說,總也是個安慰,況且....血女的手段,門主你一定沒見過,風水戈他,未必就能夠活著離開。”
絕無眉頭再度一皺,卻是沒有說什麼,他不是不相信血女之話,放眼整個天下,年輕一輩當中,血女就稱得上是一號人物,而血宗大力栽培,也將未來能夠超越裂宗的希望放在了血女的身上,可想而知,這個女子的實力。
隻不過,就風水戈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讓絕無認為,這個年輕人,還有一些底牌沒有使出來,就憑這一場大戰,想殺了他,很難。
想到這裏,絕無不由看了眼狂戰等人所在地,歎道:“如果沒有裂宗插手,在這場大戰最激烈的時候,說不定可以趁亂殺了風水戈!”
狩戌頓時一震,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對於風水戈,為什麼絕無有這樣濃烈的殺心,似乎他們彼此之間,沒有太深的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