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家頗有幾分勢力,多年下來,也曾收購過一些,可實在算不得上上之選。
那些在市井中流傳著的,僅是最普遍的,難得大雅之堂,洛家收藏著的這些,是好了一些,但也僅是一些罷了。更深一層的,就不是洛家這種家族能夠得到的。
若有機會,該給他們找一些好的了。
暗想了一下,洛風起身,慢慢的向院子中走去,無人的時候,神色再度凝重起來。
寫信的這個天罡堂高手,現在已在洛陽城了,卻玩了這樣一式花招不馬上過來,其意,就在於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心中對他產生一種介懷,明天在與自己見麵,勝算就大了許多。
或者,此刻的那個人,說不定已在白馬寺中,希望用倆家之力,共同來對付洛家!
既為高手,就該堂堂正正,一封戰書,可以寫的磅礴驚人,氣勢衝天,卻無須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如此之人,身未戰,氣勢先已弱了三分!
但是,不論此人怎樣,能夠書寫出這樣一封戰書,在洛風心中,無可爭議,是他自天山下來之後,所遇見的第一位讓他感到壓力的高手。
雖然因為自己對林達的一番話,導致天罡堂不敢大舉來犯,但僅是派出了一人,就足以說明,這個人的強大。
四周掃視一眼,洛風心情沉重了許多,這個自己當年的家啊!
在心中,洛風從來都認為,隻要人還活著,那比什麼都強,可這個家,不但是自己倆位兄弟的畢生信念,洛家後人,更是為此,不顧所有的一切。
如果……如果自己守護不了,麵目何在!
白馬寺,今天安安靜靜,上香求福的人,仿佛是約定好了,都不選今天過來。
禪房中,玄慈四僧肅目站立,能夠看見,他們身體隱約的顫抖著。
四僧身前,一名紫袍中年人大馬金刀的坐著,但不是坐在蒲團上,而是一張椅子上麵。
眼望四僧,紫袍中年人目光有些許的玩味與淡淡的笑意,可正是這道目光,卻讓玄慈四僧,仿佛被一座山脈所壓著。
“你……到底想做什麼?”良久後,玄慈出聲說道,這聲音已然幾分嘶啞。
紫袍中年人含笑道:“本座的來意,你們還不清楚嗎?”
“嘿嘿!”玄慶身子猛地一震,似乎跳出了紫袍中年人的束縛:“在這片地界中,你天罡堂竟然想找人合作,老衲沒有聽錯吧?”
紫袍中年人淡然道:“找你們合作,是看的起你們,如若不然,本座豈會好聲好語的和你們說話。”
玄慈頓時冷冷道:“這裏雖是風城,惹惱了佛宗……”
“哼!”紫袍中年人神色陡然森冷:“佛宗是很強大,但你們比本座更加清楚,所謂佛宗,不過是一個統稱而已,況且,殺了你們幾個,你們的後頭,會花費大力氣來為你們報仇嗎?”
四僧頓時氣竭,他們以為,天罡堂多多少少會給佛宗一點麵子,沒想到,麵子沒有,來的卻是威脅。
“你想讓老衲師兄弟做什麼?”
“本座此來,純屬私人舉動,因此沒帶多少人手,明日洛家一行,就煩請四位大師助助陣了。”這紫袍中年人,轉變神色的速度,已不亞於變臉。
“本座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麼,那與本座沒有衝突,所以事成之後,該是你們的,不會少了你們。”
紫袍中年人溫和一笑,卻頃刻中聲如寒冰:“希望四位大師不會使壞,不然的話,這白馬寺,恐怕就得改名換姓了。”
“四位,告辭!”
聲落,頓時人消。禪房中,玄慈四僧臉色,瞬間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