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自己的出現是在他師父的預料之中,那他師父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於是武媚兒不再言語,決定準備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好趕路,她倒要去問問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玄機?重生若是命中注定,那麼命運是否也可以就此轉彎,自己也不必再承受那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遇到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早就嚇得再次暈了過去,隻是對武媚兒而言,對現世早已毫無可戀,此時穿越,她也隻當是再一世的輪回,隻是這一次,她決心好好地活,不再讓自己受一點委屈,所以這穿越,對於她來說非但無悲,反而甚喜。
因為惦念著找出自己穿越的答案,第二天天剛微微亮武媚兒便醒了,轉頭看向子言昨日站的方向卻嚇了一跳,那人依舊以昨日的姿勢背對著武媚兒負手而立,要不是看到地上未熄的火苗和架上烘烤的食物,她定然認為他就這麼傻呆呆地站了一夜。
“好早啊!”不自然地幹笑兩聲,武媚兒輕聲說道。印象裏,如此正麵與人交流並非常事,所以她也不知該用怎樣的態度去應對。
子言卻也隻是輕應,沒有多餘的話語,他看了一眼架上的食物,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吃完好趕路,武媚兒本來想說先找個地方洗漱,可看了看周遭的峻嶺重圍,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悶吃。
武媚兒有些惡狠狠地啃著手中饅頭不像饅頭窩頭不像窩頭的的東西,心想古人露宿野外不總要弄些野味充饑麼,這子言居然讓自己啃這種幹巴巴的東西,可見他定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正自感歎著,忽覺喉間一緊,一口幹糧竟卡在了咽喉。
“給。”
正當武媚兒捶著胸脯做大猩猩狀的時候,一個用竹筒做成的水壺就遞到了她的麵前。
子言的聲音很好聽,溫潤如暖玉,在記憶裏,從來沒有人對武媚兒如此溫柔過,就連領養她的靜嫻師太,每每看見她都隻是一副感歎忡忡的樣子。或許別人都覺師太悲憫如菩薩,然而她那一聲‘冤孽啊冤孽’,總能將武媚兒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再紮出好多血來。
武媚兒接過水壺,一個仰頭便是一通猛灌,然後又將水壺遞還給了子言,隻輕聲說了句謝謝。
隨子言回到通幽穀時已是月上中天,這一路走來竟沒遇到一處人煙,不知是事實如此還是子言生性怪癖故意為之?
到了所謂的通幽穀,她並沒有見到子言口中的師父,而是依子言的安排先住了下來,整日的奔波,早已讓她精疲力盡,便也沒有反對。
雖然她也很想早點知道關於自己穿越的奧秘,但當下的狀態確實不佳,不若早點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翌日,武媚兒便見到了子言口中的師父——玄機老人,那是一位頗具仙風道骨,白發翩翩的老者。
從玄機老人的口中,武媚兒得知自己的出現並非偶然,據上古傳說中記載:媚姬者,發如火,眸似海,此生異象,得之得天下。
那媚姬的形象剛好跟自己此時的打扮不謀而合,紅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眸,不讓人懷疑都不行,而且自己的名字又是武媚兒,玄機老人跟子言便更加認定了自己便是傳說中的媚姬,然而武媚兒自己卻堅持這隻是巧合。
“我想您是誤會了,這並不是我本來的樣子,這頭發是用藥水染的,眼睛是因為戴了這個,不信您看。”
武媚兒把藍色的美瞳摘下來跟他們解釋,玄機老人卻隻是抿著笑搖頭。
“你所言為師盡知,故而讓子言去接應,避免你被其他人看到,惹來禍端。待你恢複往日之相貌,為師定然會放你而去。”
此時武媚兒才知道,原來當日子言帶自己回穀,果然是故意繞了沒有人煙的地方,不過事出之因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武媚兒心間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玄機老人又知曉自己的來曆,武媚兒便決定聽從玄機老人的建議,在通幽穀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