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道:“既然是夜掌門的徒兒,那是我多慮了。”
也許龍筱筱是一個不善於偽裝自己的人,或許又是一個心思緊密之人,她的口氣風輕雲淡。可她不知,她今日的所做所為已引起龍雲天的極度不滿。
緊身黑色長袍更襯龍雲天王者的風範,霸氣如他,抵擋不了那威嚴的眸子。
口氣冷漠:“淩蕭,護送公主回東海之城。”
站在不遠處的淩蕭領命,便鞠手對龍筱筱道:“公主請吧!”
龍筱筱一時之間想不到被自己未來的夫君掃地出門,心中的委屈如波濤湧出。
她輕顫道:“雲天,你……”
“筱筱,你身體病弱,千長島不適合你居住,你安心回東海養病,等神器之事一過,婚禮如期舉行。”
依舊冷清的語氣,將龍筱筱堵住,今日龍筱筱私闖千長島嶼他不再追問,隻是筱筱自作主張,插手神器一事,這讓他極度不滿。
龍筱筱聽著雲天的話一時心慌,雖然自己的疑慮已結,但雲天的話中帶著興師問罪之意,亦是讓她不要對神器一事插手。
與雲天相處萬年,她當然了解雲天的性子,心中雖有氣,但不得不給它壓下去。
廣袖中的纖手一緊,道:“好,希望神器一事早點有明目,我在東海靜候音訊。”
淡紫華裳的披風拖於地麵,龍筱筱隨著淩蕭的護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一襲白衣掌門服飾的夜非墨看著遠去的龍筱筱負手而立,對於自己摯友的做法深深的在心中歎息,這西海公主怕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誰叫她嫁給一個不為情所動,萬年不化的冰坨呢!
隻是在龍筱筱離開沒有多久,站在夜非墨一旁的蘇漫,還在想龍雲天與西海公主的關係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勁風所絆,身體也是直直的往地麵跪去。
還沒有搞清狀況的蘇漫,隻覺膝蓋傳來隱痛,她迅速的抬頭向龍雲天看去,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下一秒,整個頭也是劇烈的一震,眉心處像是被利刃所刺,但也隻是即逝而過。
一滴殷紅的血液從蘇漫的眉心滴出,快速的向龍雲天右手飄浮而去。
夜非墨與聆音看著這一幕,心扉微微一疼,他們的龍神大人要取蘇漫的一滴血,也用不著用這麼殘忍的方法吧!
龍雲天將蘇漫的血,收於自己的隱形空間中,此時他才細細的打量蘇漫。
千長島一直以來隻有三人,除了聆音和淩蕭,這陌生的女子便是他從無情穀底帶回的那個毛頭小子?
心中略閃那日發生的情景,沒想到自己也有失眸的時候。
不在此地逗留,他對上了那雙不懼愄他的眸子,此女居然對他有質問的眼神。
他堂堂龍神雲天,何時被一個凡人的眼神質問,第一次,他謹記於懷。黑袍冰絲長袖擺動,龍雲天拂袖而去。
聆音看著自己家遠去的太子,趕緊把手中的托盤放在石桌之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蘇漫。
“小漫,你沒事吧!”
他們的太子,一向都是清心寡欲不被世俗所牽擾,今日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凡人下如此重的手。
蘇漫搖了搖頭,除了有點眩暈外,身體沒什麼不適,隻是不明他為什麼要取自己一滴血?
取血就取血,直接與她說不成,還非得這樣折騰她?她又不是不給。
“我沒事……”
說完之後,看向自己一旁那所謂的“師傅”輕笑。
“那個,夜掌門,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嗬嗬……”
夜非墨不同於龍雲天,雖然他是靈族第一大仙派掌門,但性情溫潤柔和。
“小丫頭,剛剛那句師傅,不是叫得很順口麼?”
夜非墨輕笑言語,說話之際,人已坐在那石凳之上。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的蘇漫,便用仙力在蘇漫身上打探。
眼前的蘇漫隻是一個凡人軀體,可詭異的出現在無情穀底,而那神器珠魂鏈居然融在了她身上!光這一點,就讓夜非墨想不透徹。
要知道,一千年以前,珠魂鏈與雪玲瓏封印在魔族出口處就已消失不見。
而眼前這女娃,一軀凡體出現在洪域,不知是福還是禍……
更沒有想到,雲天到底怎樣眼濁,把眼前這靈動的小女孩,視為毛頭小子?
蘇漫理了理自己衣裙上的泥沙,便對著夜非墨道:“掌門,如果真做你的徒兒,也不錯,隻看你願不願意收我為徒。”
一直以來,蘇漫心中有一個武俠夢,就是能成為一個快意江湖的俠女。今日在洪域難得有此機會,她當然也不願意錯過的。
蘇漫看著夜非墨盡情的笑著,等待答複。
夜非墨聽著蘇漫的話,瞬間挑眉,沒想到這小女娃還真敢想!他起身,對著蘇漫深思的笑了笑。
也許他收一個女弟子,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這女娃還身帶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