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放我出去,我不喜歡這樣!我怕……”
門被扣的咚咚直響,鎖條都像要斷裂了,母親的臉頰就這麼緊緊挨著門板,一邊微笑一邊留下難以隱喻的淚水,這對自己來說真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她輕輕地對希若說,母體總是喜歡輕輕的,她從未對女兒吼過,她做的永遠是比吼叫更加殘忍百倍的事情。
“男人就是這樣,扒掉你的衣服,讓你看起來像畜生一樣,他們要的隻有肉體與順從,無論多麼善良的外表下都會藏著那些醜惡的動機,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為什麼還要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了……他的記憶已經被清除了,一切都過去了!”
母體沒有吭聲,她仍舊靠著門板,唱起希若小時最愛的兒歌。
“媽媽你錯了,我愛的是他們,但我愛的是切開他們的肌膚,甘飲他們的鮮血,痛快的聽著他們臨死前的撕嚎,讓他們意識到什麼是愚蠢的血肉,愚蠢的聲音,愚蠢的生靈!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您想要的我對男性最誠摯熱烈的愛!”
過了一會,門開了,希若渾身是血。
母體側身看見四具男屍被割開喉管。
“你用什麼殺的?”
“你男人的發夾。”
希若順手扔過來,母體低頭一看,還是熟悉的藍色,觸順上的南珠在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們的蜜月,南阿,草坪——
“希若,希若?”
“嗯?”
“你剛才愣神了好久,沒事吧,野餐籃裏有東西響了。”
“喔。”希若表情有些許呆滯,四肢生硬的拿起了那嘟嘟亂響的東西——奴性堡全息影像操縱盤。
是母體發來的任務,給予波子要的紅利。
“你還真是疼他。”希若冷笑一聲按下按鈕。
“如果不願意,你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做的。”花蘿卜死前話癆,鬼使神差般蹦出了這麼一句。
“你都快領盒飯了話怎麼還這麼多,我的小萌新,我操控著波子要,而母體操控著我,咱們所處的這個世界。”麵前的這個女孩笑的有些滲人,隨後她一聲不響的拿起針筒,拇指稍稍向上摁起滋出一串水柱。
“你不會是想用針筒插死我吧?”花蘿卜嚐試著站起來。
“跪下!”
他身體不受思想控製的應聲倒地,希若的眼睛變得有些水汪汪的,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下意識的讓她信任被她操縱。
可希若心口不一:“不,我會讓你睡過去,等我完成任務之後回到集團就讓母體摧毀這個世界,那時你便是屍骨無存了。”
“你不會這麼做的。”
“我會。”冰冷的女聲下是花蘿卜喉管間陣陣的涼意,但希若隻是裝模做樣的把針管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隨即轉移到下麵撬開了手銬。
希若得意的笑了笑,自己仿佛可以看到母體屏幕前那張黑的發青的臉,她不是要讓自己憎惡男人嗎,她偏適得其反,她愛花蘿卜,除了他這輩子不可能愛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