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傷害許慕辰,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做的。
要知道,許慕辰與她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他怎麼能這樣說。
“你是我的女人。”他不顧的她的掙紮,硬生生的把她鉛在自己的懷裏。
她不會知道她離開時的堅決所帶給他的驚懼。
她不會知道他等了一天,隻為一個解釋。
“林陌,許慕辰是我的親人,很親很親,他陪我度過十一個荒涼且孤單的生活,林陌,這些年,我一直希望可以有個機會讓我去照顧許慕辰,為他做些什麼,可是到頭來,我卻傷害他最深。”
“林陌,你不會明白。”她背對著他在她懷裏說。
這些年的恩慈和照顧,到嘴邊,來來回回竟隻成了這短短的幾句話。
可安知道,對於許慕辰,不是言語就可表明。
“我以後不再打許慕辰。”林陌說,頭埋在她的頸項,語氣有些別扭。
安緊繃的身體漸漸鬆懈下來,心裏有暖暖的氣流湧向胸口,翻騰著些許酸澀的感覺。
個中滋味,再親密的人也無法感同身受。
而他這麼個驕傲的人,說出這些,是妥協也是諒解。
板過她的身體,緊盯著她的眼眸,輕柔卻蠻橫的說;“你說,你是我的。”
他的目光灼熱,眉心輕蹙。
她明明在身邊,可沒有完全屬於他的感覺,不想留有一絲不安的不確定。
“我是......”話在嘴邊卻開不了口。
這些年的驕傲教她無法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說你是我的。”她揚起眉梢看著他。
心裏有無法順暢的感覺,憋著氣在胸口,無法開口說出話。
好個漂亮的反擊。
她輕挑嘴角,可分明在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含著笑意的目光中有幾分的失落。
他呢?
明明是情人間很平常的親昵話語,他們卻如此艱難的開不了口。
吻再次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帶著少年的執拗和不安,滿心深情。
她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肩上,心神恍惚,天旋地轉。
許慕辰病了,整日的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昏睡著,嘴裏含糊的念叨著些碎言碎語。
唯有一句清晰的;安,我想你。
真切的教人掉下淚來。
她說;許慕辰,這算是懲罰我麼。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臉上,伸手去擦拭,一個激靈又縮了回來,他皮膚上的熱度一直燒到她的心髒,像被撕扯著一般,生疼。
微抿的嘴,嘴角兩邊淺淺的溫柔的細紋,輕蹙的眉心,她心裏溫暖的少年,她心裏高大的少年,突然之間,仿佛像個軟弱的孩子,胸口像燒著火,心髒縮成一團,無法伸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