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屋內青年與那美豔女子,自然是程少遊與朱揚珍。
先不程少遊何時遭人催眠,就當前,程少遊與朱揚珍神色緊張,絲毫不敢鬆懈,生怕再遭暗手。
程少遊的本事,朱揚珍沒親眼見過,但一個敢單槍匹馬殺入同鄉會,驚的同鄉會眾鑼鑼失魂落魄的人物,豈會是尋常人。加上親眼見著程少遊從七八層樓高的高樓上墜下,不僅沒有摔死,而且連躺了個十半個月就沒事的人,簡直可以用怪物來形容。
麵對著能讓程少遊產生忌憚的了悟,朱揚珍心裏除了忌憚,還有懷疑,到底這人屬於那方人馬?
了悟望著程少遊表露出來的警惕及殺氣,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變故動搖自己的心態,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穩重,望著兩人回道:“我不過就是個解簽人,從我隨師父入寺,距此已經有近二十年了。”
程少遊並不完全相信了悟的回答,又追問道:“那你何以要對我使用催眠術。”
了悟嘴角揚起,有點自嘲的道:“催眠術,施主太瞧的起在下,我有何本事敢對施主下那種催眠術,若是我沒看錯,按照規矩我還得稱呼施主一聲道兄。”
程少遊尋思著,自從乾元心法達到第三層,他的精神力,心性意誌是完全乎常人想法中的強悍,若術下三流的催眠術,還真是奈何他不的,畢竟對於催眠術,他也略微知道一點,不過由於左道全書丟失,使得他沒機會繼續研究下去。
程少遊心裏暗暗有點可惜,但他卻不知道是,大道追尋,往往要求從一而終,身懷多技,反而有礙道法的增進,對於這種塞翁失馬,焉知非知的事情,程少遊這種對大道了解完全是門外漢的子,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因果。
程少遊此刻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疑惑的道:“那我怎麼會產生幻想,而且那麼清晰,簡直和真實的一樣。”
了悟:“其實這不過是一種緣,佛渡世人,就在於一個緣,而這種緣分卻不是任何人想得到了,想我在此呆了二十年,都不曾遇到過一次,倒是這二十年來,加上你一共遇到了三人由此機遇。”
程少遊十分好奇的道:“三人,難道除我之外還有人產生過與我一樣的錯覺?”
了悟點了點頭,道:“二十年前,夏家第一人,莫清明血染一身,功成之時來到這裏,清洗今世業果,得到佛主指引,才隱世修行。”
程少遊大驚,忍不住問道:“那麼還有一人呢?”
了悟:“餘亢龍你可曾聽聞?”
程少遊點了點頭。
了悟:“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夏家在上海坐大,自然是餘亢龍不想看到的局麵,十三年前,餘亢龍曾經秘密潛入上海,欲要斬殺夏家支柱莫清明,當時莫清明正與家師在此悟道,所以那一我有幸見識到了一場世間大戰,但就在戰到最緊要關頭時,竟然引的百佛臨時,指點迷途之人。”
程少遊:“你也瞧見了那些神佛?”
了悟搖了搖頭:“佛在心中,凡人隻能聞。雖然我看不見,但卻感覺的到。”
了悟見程少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道:“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佛為解救世人脫離苦海,從不強迫他人。”
程少遊:“你的話,的確很難讓人相信,我不信的是你,而不是神佛,我覺得你一定有什麼隱瞞著沒告訴我。”
了悟臉色微變,仿佛有些難言,想卻不敢。
最後瞧見桌上白紙,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我佛如是,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傳下大悲神咒。。。。。。”
了悟不反而用寫,前麵幾字程少遊倒是認識,但寫到後麵簡直就是鬼畫符根本看不清楚,可怪就怪在,程少遊明明不認識那些字符,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讓程少遊並不排斥。
就這樣轉眼間,了悟就寫了一大片,而且越寫越快,程少遊剛開始看沒有,但隨著慢慢看下去,竟然有些分神的感覺,好象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程少遊嚇了一大跳,鼓起全身的勁氣,才得意擺脫這種感覺,雖然程少遊擺脫了經文的迷惑,但身子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疲憊。
朱揚珍一直心的站在程少遊身後,忽然見程少遊身子站不穩,臉色乏白,不由的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程少遊失聲道:“這紙上的經文有古怪!”
朱揚珍也一直在看了悟寫著什麼,同樣的是她也隻認識前麵幾個字,後麵的內容是看的眼花繚亂,如今見程少遊這麼,不由的再次好奇拿眼睛往紙上瞟去。
程少遊嚇了一跳,趕緊擋住她的視線,提醒道:“別看,這些字符會讓人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