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名字叫,夢古今。
或許是老板想讓咖啡取代中華人喝茶的習俗,取的名字也是有點像古時候的茶樓一樣清雅。咖啡店設計很簡單,幽靜的抒情歌曲,在以綠色為背景的咖啡店播放很合諧。總共有四十六張桌子,每個座位後麵都有一棵假樹,而座位都是綁在樹下的秋千。
這種地方的確非常適合人們來放鬆,至少在整個鋼筋水泥包裹下的上海,這裏充斥著自由與希望,就如野外飄蕩的秋千,容易讓人想起時候的真與無暇。
程少遊很少逛高檔的餐廳跟休閑場所,因為以前他認識這完全是資本社會**的行為,但當他一次又一次進入這種地方時,他不在這樣認為,而且肯定了他的存在。
正所謂一份價錢一份貨,至少高檔地區帶給人心靈的感受就不是隨便什麼地方都做到的。
咖啡廳的人很多,也許是因為過年的原因,假期比較長,所以情人都不願意放過這種醞釀浪漫的時間。
朱揚珍穿的是一件毛皮馬甲,加一條牛崽褲,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但眼裏卻布滿了血絲,可見她的內心並不是如她的外表一樣簡單。
程少遊很快就找到了這個位置,這麼丁點大的咖啡廳著個貴婦人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蘇玲玲與程少遊一切坐在朱揚珍的對麵,盡管蘇玲玲坐下去時猶豫了一下。
朱揚珍並沒有把兩個年輕人的動作放在心上,而且蘇玲玲與程少遊關於不好對她來是一件好事。朱揚珍等兩人坐下去後開口道:“你們可能已經猜到我請你們來的原因。”
蘇玲玲有點不知情。所以她把頭偏向了程少遊。
程少遊開口道:“黃蘭梅在上海?”
朱揚珍神色一楞,同時極其欣慰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程少遊:“我能理解她這人的一點心理,做了昧良心的事情,而且害的是個大人物,自然不敢回家,因為是人都有點孝心,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她的牽連。”
程少遊在別人的同時,何嚐又不是在自己,每一個人物被人當棋子擺布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心理。
朱揚珍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十分欣賞你,本來對於你沒能找出凶手,我是想過拿你泄一下我們徐家受到的冤氣。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
程少遊沒有表現任何受寵若驚的表情,而是問道:“不繼續追查了?”
朱揚珍對程少遊能有這種不符合年紀的穩重更是打心裏看好程少遊,堅信有朝一日,這個年輕人絕對會成為他徐家能在上海不倒下的一道堅硬的城牆。朱揚珍含笑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需要查嗎?”
這話程少遊懂,明顯朱揚珍肯定已經查出了黃蘭梅不過是被人收買了的棋子就算查下去,得到的不過就是這樣一枚死棋,不僅僅對徐家沒有幫助,不定還他引起黃蘭梅背後的人對如今的徐家倒打一耙,如今徐家需要的是整頓,整頓徐遠清死後,已經有點渙散的勢力。
程少遊懂,但不見的蘇玲玲懂,她一直希望有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此刻得知朱揚珍把握了黃蘭梅的蹤跡。怎麼肯就此死心,趕緊追問道:“怎麼能不查,人命關的大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朱揚珍把目光投向程少遊,顯然是想看程少遊的意思。
程少遊回頭,正好與蘇玲玲的眼光對視,瞧見蘇玲玲眼中的堅定,程少遊明白自己什麼也沒有用,隻好攤手道:“我不是警察。”
這話沒有白,但顯然程少遊是想告訴朱揚珍對於蘇玲玲,他做不了主。
朱揚珍對這個答案並沒有表示不滿,而是立刻將黃蘭梅現在隱藏的地址了出來。
蘇玲玲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就起身,這明顯是想告訴程少遊她要去查案,但她起身後足足半分鍾,程少遊依舊沒動,這也等於是告訴蘇玲玲他不想趟這灘子渾水。
蘇玲玲尷尬的站在當中,臉色自然不好看,同時心裏把程少遊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提出查案子的是他,如今眼看案子就有結果了他竟然不為所動。
蘇玲玲當心就哼了一聲,也不管朱揚珍是不是在場狠狠的推了程少遊一把,就轉身離開。
同是暗道:“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你以為沒有你我就破不了這個案子嗎?臭男人,如今找到靠山了,就把舊人丟一邊,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早晚看著你怎麼讓雷p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