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虛暘的診治也出現了紕漏,實事求是的說,葉楓體內一共有六種力量,除了混元逆天訣,舍利子,般若懺和逆世轟天拳的殘勁之外,還有手腕上的縛靈鎖,那同樣是一股陰邪詭異的力量,是八岐大蛇的鱗甲千錘百煉捶打出來的防禦性法器。
因為隻剩手腕上的鱗甲還貼在葉楓身上,所以散發的力量被其他幾股力量壓製了,至於第六股力量,來源於葉楓自身,他修煉混元逆天訣,倒推般若懺,雜糅兩股力量孕育而出的全新的力量,和縛靈鎖差不多,都因為過於微弱,以至於虛暘也沒發現。
“原來如此,是我想多了。”虛暘點了點頭,忽然又詫異道:“不對……還有天元丹的藥效,老風,你的天元丹給他服下了嗎?”
這次換成風爺點頭了:“我看這小子體內生機遭受蠶食,擔心修為因此倒退,所以把天元丹給他服下了,怎麼,有問題嗎?”
虛暘歎息道:“當然有問題了,我見過最複雜的體質是亡靈一脈,葉楓這孩子身上蘊含的幾股力量,個個不同凡響,導致他的體製發生了變異,我……我治不了。”
風爺愕然道:“治不了?什麼意思?”
顏儒青接話道:“還能什麼意思?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喂喂老風,別用牛眼瞪我,實話都不讓人說了啊?你別心急,這小子不是短命鬼,別忘了劉帛雯給他占過卜呢,算算時間,他的生死劫已經安然度過了,八成不會有事。”
虛暘歎了口氣說道:“顏夫子說的沒錯,老風,別杞人憂天,就算葉楓這孩子遇到波折,相信有你那顆天元丹,也足夠起死回生了,先讓他休息著,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那你們聊,我不摻和。”顏儒青道:“我得把耗損的修為找補回來,葉楓這小子延長了八岐大蛇複原的時間,對我們來說算得上意外之喜了,嗯,老風,你又瞪我,這難道不是實話?”
虛暘苦笑道:“顏夫子,葉楓生死未卜,你還是別開玩笑了,我們這些老東西遲早是個死,但葉楓不能死,他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甚至滅了八岐大蛇的意念,我覺得將來製裁八岐大蛇的重任還是得落在葉楓身上。”
風爺擺了擺手,沒心思和顏儒青胡扯,衝虛暘一點頭:“我在外邊等你。”
“不用,一起走。”虛暘說話的時候看著顏儒青,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成了一聲歎息,弄得顏儒青莫名其妙。
等風也和虛暘離開密室,顏儒青表情瞬間黯淡下來,他注視著平躺著的葉楓,皺眉道:“小子,你可千萬別死了啊,老夫這輩子習慣了爾虞我詐,見慣了是是非非,就屬你最合我的脾氣,嗯……樊昕那丫頭年底滿十八歲,如果你有想法,老夫不介意把她許配給你。”
得虧葉楓無知無覺,要是知道顏儒青道貌岸然的說出這麼一番驚人之語,恐怕也是無言以對了。
密室之外,風爺靠著牆壁,抬頭看著夕陽西落,心情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怔怔發呆了很久,虛暘一言不發的陪著她發呆,但終於還是虛暘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老風,喊你出來是聽你描述經過的,不是看你裝深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