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陽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楓:“好好修煉,替我守住華夏,災厄不久將至。”
他說完,徐徐轉身,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在千米之外,蒼涼的嗓音經風傳遞,那是一首華夏極為著名的小調,落入塵埃,散入深山。
葉楓心中有股揮之不去的惆悵情懷,張伯陽臨行前的那句話也是苦思不解,災厄將至,這個災厄指的是須佐之男嗎?
“我說老板,那家夥不惜耗費精神力量製造幻術空間,真的隻是為了跟你聊幾句?”
葉楓回頭,看到淩陽和秋樊昕來到身後,失笑道:“還唱了首老歌。”
“聽到了,可惜嗓音沙啞……我覺得他應該唱李宗盛的歌,那才適合他。”
葉楓哈哈一笑,淩陽天生就有調節氣氛的能力,空氣中凝聚不散的荒涼被他一句話驅散了不少。
怒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沙地,兩匹駿馬百無聊賴的打著響鼻,似乎正在催促葉楓三人盡快趕路。
……
秋樊昕回到車廂,淩陽酒醒之後,嫌車廂太悶,坐在禦者座位上和葉楓隨意說著什麼,兩人不時傳來大笑,而秋樊昕卻陷入沉睡。
“老板,把你們送上山,接下來的路就得你們自己走了。”
“嗯?”
淩陽笑道:“你離痊愈不遠了,有沒有我隨行意義不大。而且昆侖虛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想觸景生情,嗯,我在蘭若寺等你。”
葉楓微笑道:“也好,順便將馬車還給虛暘大師。”
“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成為朋友嗎?”
淩陽突然話鋒一轉,笑容可掬的道:“就是因為你從不問我前塵過往,這點特別難的,哪怕好奇的要死,也會不會刨根問題的追尋,有人告訴過我,往昔是一副的沉重的手銬,所以我厭惡回憶。”
葉楓咧嘴輕笑,這種解釋還是頭一回聽說,但細細品味似乎就是如此。可對葉楓來說,往昔的手銬並不沉重,沉重的是未來的枷鎖。
對淩陽,他不是沒有好奇心,隻是尊重個人隱私而已。
在哪個戰火紛飛的時代裏,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而每個人都有令人惆悵的故事,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不問是非的習慣。
淩陽指了指車廂,忽然壞笑道:“老板,說句題外話,裏邊那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
葉楓愕然不解,這兩個字眼聽著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看著淩陽一臉淫蕩笑意,他臉一黑:“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普通……”
他想說普通朋友來著的,但和秋樊昕的關係似乎早已跨過普通朋友的標準了。
淩陽笑的更淫蕩了:“你少來,一般說普通朋友的,關係都不普通,話說回來,那丫頭真的挺不錯的,可以試著考慮一下。”
葉楓一聽,頓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