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樊昕腰間軟鞭掃動山石竹草率先開路,她氣急敗壞卻沒影響判斷力,不走開采好的山路,而是自己劈出一條道路,看情形是躲在暗中觀察一陣,一有機會便給那個老女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葉楓擔心秋樊昕靈氣損耗過多,倒提‘天問’搶前幾步,劍鋒勁射百米開外,清掃一條兩米寬的羊腸小道,劍勢沉重震碎無數樹木。
秋樊昕直言不諱的評價道:“我發現你招式來來去去不是劈就是砍,天問若是有靈怕是要感慨遇人不淑了。”
葉楓辯駁道:“金庸老爺子說過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是劍訣至高境界,無招之招最不易破,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會明白華麗的招數多說都是華而不實的空架子,真正的高手早就化繁為簡了。”
嘴上那麼說,心裏想的卻是這種古代冷兵器還有多少人精通啊?
是有不少武術名家會玩劍,那純粹為了美感上的觀賞性,起不到克敵製勝的作用,張伯陽都說招無定式才能得心應手,可能是那麼回事,但我也想既美觀有實用的耍帥,誰教啊?
“言不由衷。”秋樊昕不以為然的笑了:“等舍利子之事告一段落後,我去找老師傳你儒門劍術。”
葉楓微笑道:“那真成師兄妹了。”
秋樊昕糾正道:“是師姐弟。”
葉楓也不爭辯,但不認為那儒門老頭會傳自己劍訣,非親非故的憑啥傳啊?而且自己師傅實在有點多,葉老頭,風爺,張伯陽,在加一個儒門老頭能湊一桌麻將了。
……
抵達半山腰的時候,血腥之氣隨風鋪麵,秋樊昕掩住口鼻四下打量,橫七豎八的屍體就那麼躺在地上,沒斷氣的修行者尚在努力掙紮,不過傷勢沉重,任他如何掙紮也是徒勞無功。
秋樊昕歎了口氣道:“拉開序幕奪寶戰的第一場就有四五十名修行者隕落,我能想象搶奪舍利子的時候畫麵該是何等血性了。”
葉楓轉動脖子,微微一笑:“血性點沒關係,我隻希望四大傭兵團全軍覆沒。”烈火傭兵團對何家人來說就像地雷一般,不把烈火傭兵團除名,何家人永無安寧之日。
“那不可能。”秋樊昕並不意外葉楓這麼說,誰都有底線,底線猶如逆鱗,觸之不死不休,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但免不了傷筋動骨。”
葉楓淡淡道:“我努力做到讓他們傷筋動骨。”潛意思自然是說老子實力不如他們,智商完全碾壓,打不過就玩陰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來日方長。
說話間,兩人終於到達山頂,滿地屍體觸目驚心,夜色下的鮮血顏色極為詭異,看在眼裏仿佛大群毒蛇緩緩蠕動,遠處的打鬥聲更加激烈了,不時閃過靈氣光芒,那是天階強者間的火並,到了白熱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