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肖清就要到海鯤市中醫院實習了。
早上六點,躺在出租屋床上的他感覺坐臥不寧: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要拉他到他向往已久的雲華山去。
他從床上跳下來,牙沒刷臉沒洗,便從四樓向下跑下,然後向車站衝去。
太陽升起,距離雲華山還有十多裏,公交車突然拋錨。
他急的滿頭大汗,由於一種力量的牽引,他撒腿向雲華山跑去。
到了山邊,他便向山上狂奔,他邊跑邊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什麼原因使我的心情如此急切的要上山呢?
身後不遠處,突然有女子發出格格的笑聲。
他猛的回頭,看見三個戴太陽帽的女子,她們上身體恤衫,下身牛仔褲頭,腳上運動鞋。
一個是團臉粗腰的女子,牛仔褲頭的拉鏈拉了一半,看樣到這位置就拉不上去了。憑一個學醫人的直覺,他總感覺她的肚裏有了……
難道……難道這股神秘的力量是拉著我來雲華山來找對象的?
啊!我可不能和粗腰談對象啊!與她談了,她要硬說她肚裏的孩子是我的,那我可就冤了!
一個是短發矮個戴眼鏡的女子,她的臉色有點冷。和她談對象也不妥:女孩眼鏡近視一點個子矮一點都沒啥,就是臉不能太冷了!
一個是……啊!你丫的,你那白裏透紅的俊臉上的那對俊秀的酒窩,想迷死男人們麼?你那雙又白又亮又苗條的大腿,想晃瞎男人們的眼麼?
“嗬,你看前麵那小黑臉的青年,正盯著陳醫生的大腿望呢。”團臉粗腰的女子笑著低聲說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沒掂量掂量他長那黑相。”短發矮個眼鏡道。
美腿酒窩的女子道:“我說你們兩人也不知怎麼想的,男孩要那麼白幹什麼?像他這種朱軍黑的男孩才有男人味道呢!”
“什麼味呀?褲襠味吧?”眼鏡說道。
她們的聲音雖然小,但肖清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心道:眼鏡,我們倆沒冤沒仇,你這樣貶低我有意思嗎?
美腿酒窩站了下來,她仰望著這個朱軍黑的青年,突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肖清對美腿酒窩立即產生了好感:難道這股神秘的力量拉我上山來,就是要讓我來追求她的嗎?
“我們快點走吧!”眼鏡拉了美腿一把道:“你看他色迷迷的樣子,好怕人哦!”
肖清見眼鏡三番五次的貶低自己,他再也忍不住了:“你丫的,你說誰個色迷迷的了,這大白天的,你這不是汙人清白麼?”
團臉掐著粗腰道:“還汙你清白呢,你真的那樣清白麼,你說你的眼睛朝哪裏望呢?”
看在美腿的麵子上,肖清忍著怒氣辯解:“我朝你們大腿上望是事實,但我隻是想提醒你們爬山不要穿褲頭!”
“為什麼呀?”粗腰冷笑道。
“……山上不比平地,穿褲頭弄的不好就會受傷的!”
“還弄呢……你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裏還不知是怎麼想的呢?”粗腰哂道。
“我心裏……我心裏怎麼啦?”
眼鏡冷笑著說道:“你心裏想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巴不能我們不穿褲頭光著屁股你才高興呢!”
“嗬嗬。”美腿和粗腰同時大笑起來。
肖清又感覺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拉著自己要離開這裏,這股力量似乎在告訴自己:自己這一次上山的使命決不是豔遇!
因而,他不再搭理那兩個女流氓,便跟著感覺走向南邊山澗的方向。
來到澗水旁,肖清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發白的跳動的水珠。
離澗邊一米多遠的地方,有一塊圓圓的像蘑菇一樣的石頭。蘑菇石的周圍長著綠色的青苔。
他用力一跳,跳到那塊蘑菇石上。突然,他看到在澗南三米的草叢中,有一條青色水蛇正咬住一條鯽魚背部的魚鰭。
鯽魚拚命的掙紮,一雙圓眼向他發出哀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