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若自小就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孩子,小的時候爸爸經常因為這個逗她,看見她因為一件事情弄的焦頭爛額還死不服輸就歡喜得不得了,和媽媽一起都能笑幾天。為此,尚善若沒少吃虧。
她站在穿衣鏡前,腳邊是剛才上官謹差人送來的她的所有的東西。尚善若並不打算整理,她相信上官謹一定會讓人怎麼把這些送過來,再怎麼把這些拿回去,所以她懶得白費力氣瞎折騰。
繞過地上那幾隻箱子,尚善若拿起床上包裝精美的禮盒。裏麵是一件嫩黃連衣長裙,用料考究、名家設計、剪裁得體,衣服上的每一個針腳每一個細節都在顯示昭示著它的尊貴和不菲,尚善若其實並不喜追逐名牌,她並不虛榮,隻是有時候劇情需要,她需要借助一些道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上官謹之前最喜歡嘲諷她,說她身材難看,還不如十幾歲的少女豐滿,其實尚善若自己知道,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不然上官謹怎麼會每次都對她的色誘和美人計招架不了。
明明嘴上說不感興趣,卻還牛皮糖一樣的粘著不放。
“男人啊,總是口是心非,還老是嘴硬!”
尚善若自言自語,絲毫不顧及,赤著身對著鏡子穿上新衣,左顧右看、上下打量,對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意。
腰間的黑色細腰帶點綴得恰到好處,把她的細腰襯托得完美至極,連尚善若自己都忍不住感歎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瞧瞧你尚善若,麻雀變鳳凰了。”
一邊說,一邊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然後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粉餅撲粉、化妝。
上官謹對於尚善若的出現很是意外,他以為以這個女人的倔強和驕傲,絕對不會在自己對著她說了那麼一通話之後還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沒想到,她不僅來了,看樣子還是精心打扮過的。
“找我什麼事?”
上官謹一派閑適,隨意的往寬大的沙發裏一靠,悠閑的摸出一支香煙點上,深吸一口,吞雲吐霧之間,閑閑地問。
尚善若看著眼前的男人,真像小說裏描寫的那樣邪肆狂狷,嘴角流露一絲看似人畜無害的微笑,看似無害,其實最是叫人觸防不及。尚善若看著他,心裏在想,這樣一個像豹一樣男人,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可能置人於死地的人,即使他沉默不說話,也能讓人覺得不能時刻放鬆警惕。
不知道為什麼,尚善若覺得一瞬間有點不敢麵對他,確切的說是有點害羞。三年多以來,她從來沒有在上官謹麵前覺得害羞過,即使兩人最親密的時候也不過是不拿正眼看他,而現在,她在他麵前覺得害羞。
“找我什麼事?”
上官謹幾乎有點不耐煩,微微眯起眼睛,臉上一絲不耐飄過。
“上官謹,那個,上次去日本的事,我還沒正式跟你說聲謝謝,尚晚很開心,一直說要謝謝你。”
“我知道了。”上官謹說著,翹起二郎腿,換了個姿勢,眼神裏卻是滿滿的不以為意,“我一向對女人大度,這是作為男人最起碼應該做的,沒什麼值得謝的。”
尚善若來的時候就料到上官謹將會有什麼樣的腔調和什麼樣的表情,可是看到他這樣,還是覺得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