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醫院建設這個項目上,他並不想這麼快定奪,或者說這麼快妥協,建設一個醫院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牽涉到很多方麵,很多部門,中間有很多流程要走,有很多問題要逐個解決,越快下決定,後麵牽扯出的問題就會越多。
“看來這次談話,我好像並沒有多餘的選擇了。姚董事長,真的很難想象,人的一生真的很難想象,每個人的人生都充滿奇特和未知的精彩,運用得當的話,平步青雲也不是夢想,可是萬一要是運用不當,萬一一不小心走錯一步,接下來萬劫不複也未嚐不可能。想必你們也能夠理解,我現在所處的位子容不得我出半點差錯,因為一丁點的問題,被一些好事者無限放大,就有可能毀了我的一生,所以——”
張書記說道這裏,聳一聳肩膀,攤一攤手,“還是小心點好。”
上官謹這個時候其實是已經沒什麼耐心的了,他這個人一貫的沒有耐心,對任何人都是。隻是這次所涉及的事情不那麼容易,所以他這時候已經是早就耐下性子坐在那裏了,但是,對方卻繞來繞去的不說重點。
“張書記,”上官謹說著,不羈的解開襯衣領口,鬆了鬆領帶,從昨天一天到現在,自己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睡覺沒有休息了,這樣長時間又耗費體力腦力,又沒有結果的談判,讓他沒有耐心,更何況,他心裏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這樣一句閑閑淡淡的,好不嚴肅,再加上動作,更是讓人覺得奇怪,於是另外的一些人都定定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聽說張書記有個快大學畢業的兒子,可真先要恭喜張書記了,這年頭,家長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爭氣一點,也好讓自己少操點心。”
他無端端這樣說,張書記頓時警覺起來。自己在許多事情上都驕傲坦然,唯有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天到晚不肯長進,總是有事沒事給自己找點小麻煩,這讓自己很是頭疼。都說青春期的孩子叛逆逆反,但是他的兒子也實在叫人抓狂。
“你什麼意思?”張書記不由得緊張起來。
早就聽聞上官謹做起事來心狠手辣,況且,這樣的人一定是黑白兩道都打理過、上下吃得開的人,萬一他使點什麼手段,對自己的兒子不利也說不定。
“張書記,看你說的,我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想問問令公子的情況,將來有機會也好多見識見識,你知道的,我上官謹從小缺少教養,少不得做起是來考慮不周全,像令公子這樣的新世紀人才,我該多學習學習才是。”
張書記聽到這裏已經是全身不自在,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什麼脾氣自己一清二楚,這個時候要是再有個把使壞的人,那後果不敢想象。
“上官老板,我們說事情就是說事情,用不著背後做什麼吧。你們不就是要項目審批嗎,我會上報的,隻是事情牽涉的部門較多,所以要用的時間可能比較多一點,隻是不知道上官老板有沒有耐心等等看?”
上官謹聽到這裏,撇撇嘴,十分了然地笑笑。
“當然,過程我還是了解的,所以,我會好好等好消息的。”
晚上一起吃飯,一行人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上官謹此行的目的達成,自然萬事無憂開懷暢飲,姚大治也樂得陪其左右,李澤源生意上門也是喜笑顏開,隻有張書記,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