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帶你四處看看,以後隻要你高興,隨時可以來這裏。”上官謹說著,遞給她一杯紅酒,看她興奮得連連點頭。
姚大治這個人,生性小心又多疑,想要從他那裏找到突破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姚大治這個人又有點過分自大,總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所幸他的女兒並不像他,特別是在一個自己仰慕的異性麵前,姚姍姍更是有點昏頭昏腦,隻要旁敲側擊,不經意間就能探聽到許多消息。
上官謹深知,要想獨立強大起來,首先要拜托姚大治這麼些年來對自己的暗暗控製,但是具體要怎麼擺脫,還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
想到這裏,上官謹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從整個的童年到少年時期,自己在這個濱海城市的一個不起眼的貧民區裏的一些生活記憶。
那時候,母親總是在為錢發愁,為錢奔波,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連早飯都吃不上,隻能餓著肚子去上學,但是母親疼惜他,總是在第二節課後來學校送東西吃,有時候是一個蘋果,有時候是一塊麵包,這讓饑腸轆轆渴望食物的他很是珍惜,就這樣,日子漸漸久了,自己就堅定了一個信念,以後長大,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強大起來,讓自己出人頭地,讓母親過上最好的日子。
姚姍姍有些沾沾自喜,她已經完全陶醉,上官謹穿著隨意的家居服,陪她在整個大公寓裏四處介紹,動作親密,介紹細致,語氣閑散,他們就好似最平凡的一對情侶一樣。她聽著上官謹說話,他的聲音真好聽啊,沉著穩重,嗓音磁性渾厚,他說話的神情,走路的樣子,攬住自己腰的小心。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了上官謹,沒有其他任何的男人能比得了上官謹的一絲一毫。
我一定會嫁給這個男人,爸爸說過,上官謹隻屬於她一個人,其他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上官謹並不是急切的人,他很有耐性,也很有風度。他的母親經常教導他男人要行有風坐有度,不要急切不要淺薄,遇事要沉穩,凡事要忍耐,要做一個隨時隨地都能掌控自己、掌控大局的人。上官謹自小受母親言傳身教,加上他自身的生存環境,更是磨礪他的意誌和耐力,所以,之所以能頂著風暴,在對方擁有那麼多的支持者當中完勝對方,也和自己自小養成的個性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當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後,就隻等他來掌控大局之時,上官謹不會對任何人心軟,也不會放棄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和事物,既然姚大治打得如意算盤肯把自己女兒送過來,那他上官謹自然不會拒絕,反正自己又不吃虧,成人之美之事自然樂得接受。
於是,當兩人走到偌大臥室的時候,仿佛一切都很自然般,上官謹順勢撲到,把姚姍姍壓在身下。姚姍姍雖已經有心裏準備,但是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情,還是有些驚呼和錯愕,隨即反應過來以後便不再有動作,隻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上方笑的蠱惑人心的上官謹,他眼中的溫柔,幾乎讓自己有些溺亡,不由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仿似準備就緒,上官謹隻稍微低下頭,便吻上了那紅唇,和平日裏那歌小女人的香甜清新不一樣,這個女人讓上官謹覺得如臨萬花叢中,香氣瞬間濃烈得讓自己有些窒息。
手機鈴聲轟然大作,上官謹聽到響聲的同時,仿佛救命般地暗鬆一口氣。頓時放開身下已經迷離的女人,抱歉地微笑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手機,隻看了一眼便迅速走出去,心中仿似充滿期待,就連腳步都輕快起來。
這個女人,從來也不曾主動打來電話,兩年以來,這大概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自己吧。
上官謹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接電話,窗簾沒有拉外麵已經全黑,遠遠看去在,這個城市都被無數的燈光裝點,霓虹閃爍,星光璀璨,黑夜裏看去,這個城市倒比白天還要出色和光彩出眾,這樣想著,心中更是流螢躍動,說不出的期待。
“喂,什麼事?”
隻一句話便沒了聲音,上官謹握著手機,隻聽裏麵背景嘈雜,卻唯獨聽不到想聽見的聲音。手機放在耳邊許久,那邊依舊沒有回應,聽得久了,隱隱約約好似聽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哭,又好像有人輕聲說話哄勸。
上官謹聽的久了,入神了,便忘了周遭的環境隻是依舊看著窗外星光點點燈火輝煌,心中卻漸漸換了另一種心情。
上官謹知道,尚善若在手機聯係人裏,降他的號碼存成“混蛋”,他並沒有生氣,和普通的聯係人相比,不過接起來說兩句閑言碎語,掛上電話便不用放在心上,而“混蛋”兩個字,隻會讓她看一眼便心煩意亂,接起來更是小心周旋、草木皆兵,甚至掛上電話以後更加的會有一陣子的時間用來平息自己的憤怒,或許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詛咒自己一陣子。
和一般人相比,他更願意被她悄悄稱作“混蛋”,且又暗暗得意,因為這樣,自己便比起其他人,更加的讓她多記起一分,即便是恨他,也好過將自己遺忘。
隻是現在,那個安慰她哭泣的男人,是慕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