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就說過,上官謹能有今天,完全是姚家幫忙,所以上官謹對他們家也是忌憚三分,隻要自己願意,上官謹就是再無禮也不會對自己壞到哪裏去,況且大家都知道,兩家聯合隻有益處而無壞處,上官謹自會權衡利弊。
“我自然是聽你安排,哪裏還會去約別人。”姚姍姍說著,更加的溫柔貼近,仿似恩愛無比。
上官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嘴角漾笑,他不是不明白姚大治的打算,隻是自己當前還沒必要和姚大治發生任何不愉快,畢竟當前的局勢有點複雜。
“那好吧,你既然這樣說,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後悔。”上官謹說著就去捏她的臉,隻換來姚姍姍更加羞澀的閃躲,她越是臉紅上官謹便越是想逗她,湊過去吻她的臉她的嘴。
上官謹一向率性慣了,司機訓練有素自然是見怪不怪地裝聾作啞,可是姚姍姍卻沒有料到,明顯地輕聲驚呼,上官謹卻趁勢進來,一通糾纏。
美人在懷,情難自持也是難免,可是上官謹此時心裏想著的,卻是那個動不動就怒目而視,親不的也摸不得的小女人,甚至她驚叫著讓自己住手的模樣都曆曆在目。
上官謹即來,姚大治自然做東相迎,席間,兩人才說起此行的正事來。
“阿謹,我想你也應該聽到消息了,”姚大治停頓了一下,放下酒杯,神色凝重,“阿雍出來了。”
“嗯,我聽到消息了,所以這次特地來聽聽姚叔什麼意見。”舊事重提,上官謹難免心煩意亂起來,說著話便伸手扯開領帶,似乎有些煩躁。
姚大治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去給自己的女兒夾了一塊筍尖,姚姍姍並沒有認真聽兩人說什麼一心隻想著等下和上官謹去哪裏,爸爸突然給自己夾菜,她還嚇了一跳。
上官謹看他們倆在自己麵前父女情深,也隻淡笑一下,並無什麼表情。
姚大治示意女兒吃下菜,然後才回頭看上官謹。
“什麼都不做,一切照舊,以靜製動。”姚大治似乎穩操勝券,這個時候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上官謹看他一雙犀利的眼睛似乎洞察一切、預知一切。他確實對眼前的這個人心存顧慮,當年這個人把自己從這個城市的一個破敗的角落帶出來,同時又把自己送到上官家的大宅裏認祖歸宗,自己的命運從此改變、天翻地覆,後來又幫著自己策劃一切事情,讓自己從當年亂搭房裏的窮小子一步步做到今天上官集團的總裁的位置。
上官謹從來不輕視那些無端端幫助自己的人,因為沒有免費的午餐,一旦自己有絲毫的鬆懈,就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所以,即使自己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官謹也不會輕易和姚大治有任何的不愉快。
既然姚大治樂得自詡自己是他上官謹的恩人,那他上官謹就在一切事情上給足他裏子和麵子。
當年上官謹第一次看見姚大治這個人,就覺得這個人生了一雙精明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個簡單容易對付的人,所以從那時候起就沒有放鬆過警惕,甚至對姚大治漸漸撒開的網,上官謹也研究得通透明了。
獵豹能盯著獵物一動不動長達許久,然後趁機出手,不給獵物任何機會,狠狠咬住命門,知道獵物再也動彈不了。上官謹知道,姚大治和自己一樣,都是極有耐心等待獵物的獵豹,隻是最後誰是贏家,並不是比耐心就行,除了耐心,還要有吃下獵物的能力。
“那就聽姚叔的,什麼都不做,以靜製動。”
上官雍既然出來了,那麼那些支持他的元老們一定會再次行動,而他上官謹,隻需要等待就可以,後發製人向來就是他的強項,他隻要有耐心就可以了,最好的贏家,一定會是他上官謹。
隻是,上官謹有些擔心,這接下來的紛爭裏,到底還會有多少損傷,會損傷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