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問為什麼,每個人的辛酸都有他自己的故事。就像自己一直在愛情中懵懵懂懂,何嚐沒有傷害到胡言?可惜,懂得是需要傷痕做代價的,一直幸福的人不知道淚珠滾落的重量。千絲也許說得對,如果自己一味的逃避下去,最後傷害的隻能是最親的人,如果我站在了高峰,盡管丟失了最初的愛情,但是我的荊棘卻可以護你一世安穩。如果,這就是我愛你的唯一方式,這就是繼續愛你的方式,那麼我願意。
一瞬間,峰回路轉的不止是屋裏的情況,更是米米的心思。有時候愛情,其實就是一種成全,胡言成全了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成全胡焰的成全,至少,大家都有活下去的可能!一瞬間,肩膀,沉了。
“紫靈。我會還你一個嶄新的精靈國度。”
女人的唇有些幹燥,女人的眼睛隻有一隻,語氣也很平淡。紫靈看了一秒像是看了一世紀,收起所有學來的輕浮,表情更顯聖潔,猶如救贖的天使,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耳朵是精靈族最敏感的地方,深深淺淺的舔咬,帶出一連串或急或慢的淺吟。天邊一抹亮色,照亮了容顏,墨綠色的長發散落在米米的胸前,紫靈輕輕的在耳邊說:“我來了。”
又是一夜照無眠,幾家歡樂幾家愁。胡焰推著胡楓站在別院的院子裏,千絲經常靠的那棵樹,葉子都快掉光了,突兀的太明顯。深呼出一口氣:“二哥,我明白了。”
胡楓緊了緊身上的皮裘,這寒冷的風還是一個勁往裏鑽。天上的啟明星不算太亮,孤單單的掛在天邊,遠處一彎就快退去的月牙遙相呼應。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隻要我們真切的知道愛過就夠了。人生不是隻有愛情這件事,狐族的老老少少,狐城的大大小小,還有很多很多需要我們去承擔:“四弟,我覺得棧道這件事,可以暗地裏執行,照我的分析,皇既然第一次沒有選擇暴力入侵,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他是想,把狐族連根拔起。”
揉了揉酸脹的雙眼,把手裏的文件放下,銀嘯起身,晃動一下脖子,劈裏啪啦作響。哼,狐族,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讓你們從這塊大陸徹底的消失!右手撫上胸口,那裏隱隱泛著當年的疼痛,誰也不能阻止我,就連上天也不行!
上弦月,照著誰的孤單。我最愛的人,這世上最單純的人,就連背叛都是最後知道,要多少絕望才會讓她變得如此瘋狂?月光下的雙手如此慘白,就是這雙手顫動的扼殺了這份傷痛的延續。銀嘯的眼睛更加冷了起來,我不能再讓另一個單純的人受這種傷害,這世上,隻有我,隻有我銀嘯有能力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