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步以進為退怎麼樣?”趙公明得意的指著自己的白子,那顆白子明顯喂進了虎口。胡楓的笑容很淡,指了指遠處一處邊角,示意身後的胡淳把黑子放到角落裏。“怎麼爭都是死,不如另覓活路。”兩個人語帶機鋒,胡淳聽不明白,看棋盤也看不明白,兩條大龍下的散亂不堪,完全就像,就像生手!
趙公明粘了一手:“談何容易?”
胡楓也接了一手:“事在人為,如果是她,也許會有辦法。”
趙公明指了指剛才落子的地方:“你再不救,這塊棋我可要了。”
這次胡楓自己粘起一顆黑子,那裏還有一個氣眼,如果打一下的話還有活路,他卻手指輕伸,啪的一聲自己堵在了活眼上。自絕活路,放下棋子,好久手才輕輕抬起,認真的看向趙公明:“她一定會好好的是不是?”
千絲的笛聲停止了,不知何時來到了趙公明身後,有些動容的問道:“你又何必這樣做?”
米米站在院門口,摸了一下臉,幹燥的不得了,原來我沒哭,原來,我沒哭啊。一推院門看到胡淳正推著胡楓往屋裏走,趙公明小心翼翼的收拾他的玉石棋子,千絲又回到了樹下,吹起了橫笛。
“老媽。”米殼隻喊了一聲就把頭扭過來繼續盯著瓦罐,倒是胖墩歡叫了一聲,蹦下來撲向米米。他就知道姐姐最厲害了,二弟都好了,隻可惜,好久沒見到哥哥了。如果哥哥也能來吃狗肉就好了,那味道真香呀!
頹廢最近完全像個隱形人,墮落一個人拿了一罐子酒趴在地上喝,看樣子已經七八分醉了,跟他差不多的就要數浮雲了,總是安靜的站立在牆角,不知道低著頭想什麼。
“我來吧。”放下了胖墩,替換了胡淳,推著胡楓進屋。“外麵涼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別待太久。”
拍了拍米米更涼的手,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接過米米遞來的拐杖,自己上了床,米米趕緊上前,幫他把靴子脫了,雙腿擺正放好,抓起錦被蓋在他身上。
頭發竟然已經及腰長了,米米一不小心抓到了自己的頭發,呲了一下牙。聽到胡楓說:“我幫你梳個頭發吧。”
摸了下他的額頭:“你沒傻吧,這都快睡覺了,梳什麼頭發?”
兩個人沒了話,一個靠坐在床榻上,一個坐在床榻的邊上。胡楓攥住米米的手放在兩掌之間輕柔的揉搓,漸漸有一絲溫暖傳遞到心裏:“想哭就哭吧。”什麼都給不了你,至少還有一個懷抱。放開了手擁住米米單薄如紙片的肩膀輕輕拉向自己的懷抱,想哭就哭吧。
他的腰跟胡焰的一樣窄細,不過胡焰看著細實際上很強勁,他的有點軟,如同女子的腰,怕弄痛了他,隻輕輕的環住。胡楓身上沒有那種可以令人心旌意搖的媚香,可能是長期服藥的緣故,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令人安心。“楓,我是個壞女人對不對?”
我怎麼可以愛上兩個男人?
如果你是壞女人,那我願意陪著你墮入地獄。溫柔的撫摸著米米的長發:“因為我和四弟?”
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我忘不了他,對你不公平,可是讓我離開你回到他的身邊我也做不到。你們還是親兄弟,因為我兄弟鬩牆。在這樣艱難的時刻。”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夏驚。相知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盡。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胡楓的聲音輕緩,慢慢的吟完了李白的秋風吟,如果早知道離別這樣難,何如當初不相識。
“你要做什麼?”好好的怎麼吟了這首?米米抬起頭看向胡楓,可惜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有濃濃的愛意,為什麼好端端的念了一首分別的詞。
“米米,記住,無論你做了什麼,在我眼裏你都是最好的女人,別懷疑自己。閑來無事,突然想起來的,看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他一撒謊眼神就會閃躲,尤其說了這麼多話,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