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個夢(2 / 2)

好冷啊,困在水中央,穿越了多少年的時光。一覺千年,一覺又千年。天黑與天明沒有了界限的時候,溫暖卻突然降臨,一隻手伸到水底,拉起了自己。

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睜開眼,迷茫的看著擁住自己的懷抱,焦急的臉上出滿細汗,低頭一看,左胸口一顆朱砂痣。

米米終於醒過來了,胡焰抓住被子緊裹住她的身體:“被什麼夢魘住了,又哭又抖的,還怎麼叫都不醒,米米,你擔心死我了。”

夢?遊戲一樣的開始,遊戲一樣的結局,那,真是夢嗎?清晰地感同身受,米米迷惑的,有點恍然隔世的看著周圍,看著男人,直到一個胖乎乎毛茸茸的身體帶著不滿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媽,你搞什麼?這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的,昨天晚上就趕過來了,爸還不讓我進,好不容易睡個覺,被你嚇個半死!”胖米殼扭扭肥屁股,那是相當的不滿,迎接它的是兩聲前後而至的怒吼。

胡焰:“你小子把爪子給我挪遠點!”此時此刻,米殼正趴在老媽的胸前,爪子落在裸露的胸膛上,恩,上一點點。

米米:“告訴你多少回了,別沒事顯擺你的母語,有本事說英文!”換個意思,那外國貓不是要說中文,還得說那種含義頗深,一個標點,一個字都有萬千意思的文言文,哈哈。

“我沒事了。”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再睡會吧。”說完話摟著胡焰又一次躺倒在被窩裏,赤裸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什麼也不想說,這一刻,隻想和你在一起。

夜晚再次降臨的時候,千絲從樓上下來,進屋看了一眼,胡焰縮在被窩裏跟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米米躺在中間,右手摟著胡焰的脖子,左手抱著一隻大肥貓,成大字型,睡的那叫一個香。

“外麵那個是怎麼回事?”一個晚上,一個白天,事情變得趙公明理解不了了,頭和胡焰複合了,這並不新鮮,國皇為嘛在園子裏一個人溜達,還時不時的抬頭看看?

千絲一攤雙手,我怎麼知道?明天就是加冕儀式了,大家連個商量都沒有,她不是說不當嗎,要不,再去找她一趟?

連續被男人拒絕了兩次,銀鈴兒的笑卻更加的甜美。玩弄著一枝菊花,看向遠方躊躇的父皇,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父皇的容顏變了顏色。

銀嘯收住了腳步,低頭看向被米米踩得一塌糊塗的那塊空地。早上內侍問自己要不要修補好,被自己拒絕了。小人站在這裏,踩上一腳罵上兩句,小拳頭揮舞著擊向空氣,一夜,不是,也就是半夜,還膩在自己懷裏喊爸的小女孩就和別人躺在了一起。還是,狐族的小王子。

銀鈴兒漫步走了過來,頭顱高高的揚起,一身漸變的珍珠色宮廷長裙。看著父皇躊躇為難的摸樣,不禁好笑,明明是一個計謀,卻被人家繞進了遊戲的中心,真是可笑,“父皇,明天是否照常舉行儀式?”

儀式?什麼儀式?哦,加冕儀式。銀嘯終於恢複了清冷的摸樣,看了一眼公主,眼神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銀鈴兒接著說:“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大家隻會認為是狐族確實引了天怒,遭受天譴。”

喋喋不休的一張嘴,美麗容顏後麵一顆冷酷至極的心髒,如果不是她確實是自己的孩子,銀嘯恨不得像當年一樣,一掌拍碎她的天靈蓋!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是昨晚那一套,不禁啞然失笑。兔兒蛋,兔兒蛋,想到了這個好笑的外號,嘴角浮現一絲微笑,寵溺溢滿眼睛。好久,沒見過,這麼天真的人了。

父皇的柔情也是為了那個醜八怪嗎?就像狐族那個笨蛋竟然推開了自己,不顧自己的阻撓和擁抱,追下樓去。銀鈴兒也笑了,不過很冷。她叫米米是吧,明天見吧。“父皇,兒臣告退,明天還請準時出席。”

晃神之際,銀鈴兒已經輕快地走遠,不久,皇城的上空,司空鳥的喊聲響徹天地,明天午時將舉行神女加冕儀式。明天午時將在神廟前的神壇上舉行神女加冕儀式——

黑夜裏,無數燈火被驚醒,銀嘯仰望夜空,湛藍色的眼睛裏,一絲黑色閃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做決定!

郎青一直站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發生,不出聲不阻攔,站在原處一動不動。明天嗎?眼神隨著皇的身體移動,最後被一扇大門砰的隔絕在外麵。

好吵的鳥,明天嗎?還是得繼續嗎?“焰,明天你和浮雲他們先走,彙合雷公大蛇丸他們在城外等我。”

胡焰翻身壓在米米身上,一把把米殼巴拉下床去:“明天,還早。”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