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井底之蛙(2 / 2)

坐凳同時又是箱子,東麵和北麵都裝滿了東西,西麵的裏麵裝著板子,跟凳子同樣的做工,晚上拿出來拚接上就是一張豪華的大床。車裏還放著一張小桌子,一個食盒,甚至還有一張可折疊的書案。米米看了看四周和正中鑲嵌的寶石,真奢侈,取暖的,照明的,通風的,降溫的,一應俱全,就憑這些晶石,就能在繁華的大街買下兩所豪宅。

敲了敲裸露的車壁,暗紅色,上麵有一圈一圈的花紋,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什麼紫檀,酸棗木,黃花梨,櫻桃木。米米自知知識淺薄,壓根就沒看見過幾種,更別提鑒賞的能力,隻知道很厚重,感覺很安全,就夠了。

攆有四乘的,有八乘的,隻有皇可以用十六乘的。這有點像自己的汽車,這個是四乘的,四匹駿馬在雷公的照管下,平穩的跑出同樣的步伐。車裏很安靜,也很安穩,除了米殼,還有歪在沙發椅一般長凳上睡覺的電母。還說,充當自己的侍女,哪有這樣的,主子上來,知都不知道,就差打著小呼嚕歡迎了。

青蛙透過井沿看到的天空到底有多大?是不是隻有洞口那般大小?米米不會青蛙語,青蛙估計也不屑回答這樣的問題。出了王宮,米米才知道,一不小心自己當了青蛙,被束縛了思維的青蛙。

大街上,人來人往。江南的建築,青灰的牆壁,青灰磚的路麵,偏偏有著北方明媚的陽光,有著北方多情如絲的細柳。飛簷掛角,紅綢飄飄,人們從匆忙中停了下來,對著遠處兵甲護衛的兩座車攆行注目禮。

知道這裏是西方,但是一直待在東方的氛圍中,直至把這個問題忘記了。米米隔著紗窗貪婪的看著外麵的景色,偶爾會有一座歐式風格的小洋樓,潔白的矗立街道中。偶爾會看到紅頭發藍眼睛鼻子高高的外國人。

我以為這裏是古代,大家都穿長袍。那是,什麼?靴褲,馬甲?那是,什麼?十八世紀歐美那種束腰裙擺極誇張的宮廷禮裙?夾在在大片中式打扮中,夾在在大片中式的建築中,仿佛坐上了時光馬車,隨著它到處流轉。米米,看的癡了。這裏風景美,人也美——

轉個彎,過了橋,就到了那天來時的商業街上。食肆林立,雖然還有些沒開業,也有人在打掃了。隻說,是不行的,親眼看到,才知道胡焰真的很能幹。短短的時日,早前荒廢了一般的城市煥發出嶄新的生機。空氣中有各種香味襲來,油炸的果子,剛出籠的熱包子,蔬菜清新如同空氣,劈裏啪啦的叫醒著味覺,連同心都被那味道勾引的蠢蠢欲動。

再過去,就是主幹道了。基本都是二層的小樓,賣衣服的,賣瓷器的,賣首飾的。各種賣,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站在門外的知客打扮各不相同,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熟悉的香氣,那樣濃鬱,那樣引人垂涎。米米剛想叫馬車停下來,還沒開口,馬車自己停了。一道身影,穿著大紅的袍服從前麵的車上下來,直徑走向香味的源頭——一座白色的二層小洋樓。

我。看看急著穿過大街去勞作的人們,我。看看那家的料子在陽光下閃著光。王家的車攆停了下來,盡管外圍有兵將保護還是有很多人靠攏了過來。你。怎麼就那麼下去了呢,就連大蛇丸都乖乖待在特地給它定製的馬車裏。

這裏沒有咖啡,不過這個卻比咖啡還要純還要香,胡焰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精神一振,吩咐馬車停了下來。跳下車,看不到別人的目光,看不到護衛的阻隔,直接走了過去。這個東西在我們這裏叫做稀賜,喜歡的愛它至極,不喜歡的嗤之以鼻,配以上好的花點,全狐城隻此一家,聽說生意還沒有其他的幾個城好。

一杯稀賜要一個銀幣,胡焰買了兩杯,自己那杯加糖加奶,米米那杯隻加了奶。現在水果比較稀缺,不過這裏還有,買了兩枚上麵嵌著車梨果的蛋糕,興致勃勃的回來了。靠近米米的車攆突然心生忐忑,還沒想好怎麼說,車門打開了,電母揉了揉還沒睡醒的眼睛:“給我,神女說,把她的給我。”

喝了一口稀賜,胡焰笑的看不見眼睛,雖然還沒說話,還不肯見我,但是她終於肯接受自己的東西了,這是不是代表有轉機?心裏有隻鳥在唱歌:“起駕!”

馬車又嗒嗒的前行了,奔馳也是車啊,管你是不是S600,雖然品質不一樣,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車!

“你原諒他了?”電母找了個好姿勢,歪著身子看米米喝了一口那種苦的她喝一遍就絕不再碰的東西。

搖搖頭,我隻是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