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走到手術室門前,透過縫隙往裏張望,其實什麼也看不見,隻是,自己有什麼權利插手這些事?
歐陽接過酸奶,碰了碰汪明,米米的臉色,那簡直是一點都沒變,他怎麼不先問清楚?也許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
汪明早就氣炸了,在婆婆那就一直忍耐著,愛人碰了碰自己,米米居然當沒這回事,該死的小男孩一臉的囂張,還舔了一下冰激淩衝自己眨眨眼,噌的站了起來,雙手按住米米的肩膀用力搖晃:“你丫瘋了不是,你看看他。”說著鬆開了米米指向一臉無辜的胡焰,又返回來抓住米米:“這小子,哪一點配的上你,擺明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玩玩可以,何必當真!”
嗖,一個物體畫出美麗的弧線,貼著米米的耳鬢砸到了汪明的臉上,胡焰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臉肅然:“你說誰吃白飯的?你說誰是小白臉?”我揮揮手,叫你人頭落地!
冰激淩沿著汪明的臉頰向下滑下,滴滴答答的弄了一身。歐陽放下東西站了起來,他聽到愛人的骨節咯吱咯吱作響。
偶爾,我會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真好,你看,打架都不吃虧!
二對一,是歐陽用手架住了胡焰扇過來的手,我的男人,還輪不到你動手!
兩個外表陰柔美麗的男子,火花四濺,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發生,吱呀呀,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手術終於結束了嗎?
胡焰裝作不在乎的把手背到身後,那手腕子上有一道明晃晃的紫痕,真沒看出來,這個娘娘腔手勁這麼大!歐陽鬆開手,從兜裏摸出手帕,溫柔的為汪明擦拭,一點,一點的,仿佛眼前這個粗糙的男人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被擦破了皮膚。
汪明知道那臭小子沒撿到便宜,丫的,你以為我媳婦從小練武是練假的呀,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原諒:“米米,以後我不要見到他!如果,你還是我妹,以後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
醫生平緩的話語,帶來一絲希望的同時也帶來了一絲遺憾,一絲焦灼。苗苗的心髒修複工程基本結束了,但是又發現了新的問題,需要慢慢治療,也就是說錢不夠了。
那些名詞呀,解釋呀,米米一概沒聽懂,上述這些是她自己的翻譯,至於什麼需要耐心的調養,米米也沒搞清楚,她隻關心還差多少錢,醫生說了一個數字,不是太多,還好,不需要破產,不過爸媽的錢看來真要動了,總不能真的全依賴汪明他們。
汪明的狠話,米米壓根沒放進心裏,胡焰是早晚要解決的,血濃於水,還怕他真的不理自己。這家夥是一遇歐陽誤終身還是歐陽一遇汪明誤終身?為了這份感情,丟了五星級酒店主廚的位子,歐陽也被沒收了所有的財物,就連小館子還有自己的投資呢,這些錢怕是兩個人的所有了吧。
廁所傳來水聲,從敞開的大門可以看見胡焰隻穿了一條內褲走進廁所的身影,照他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孩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別人遺棄的孩子弄得傾家蕩產?
胡焰打開水龍頭,脫掉內褲,漸漸習慣了這麼狹小的空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群自身難保的人還要假兮兮的去關心別人,明明就是沒有錢,還要充大頭,而後把自己累的半死,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後續治療還需要十幾萬,這女人二話不說就拿錢,自己要個手機就推三阻四,才六千三,就算是黃牛價也才七千!為了自己不值得嗎?
有些事,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有關係,該做的,想做的,總要做的,比如說胡焰,米米就一直在琢磨怎麼把這個麻煩趕緊打發掉,這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是,他一個人,在異世界,怎麼才能,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