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掛上一絲狡黠的微笑,胡焰莫名的覺得心裏一鬆,神情也好看了很多。這一切,都被穿鞋子的婆婆看了個正著。
苗苗真是個鬼靈精,這樣一想,好久沒去蘇姨那裏了,要趕緊解決掉這邊,才有精力去弄那邊啊,果然同誌仍需努力:“婆婆,胡焰他不是人,是隻狐狸,也不屬於這裏,您把咒給我吧。”
也許婆婆終於覺得一個人跟一隻狐狸是沒有未來的,終於答應吃完晚飯後會給兩個人符咒。這個消息讓米米開心的不得了,竟然興奮的要去做飯!
看著眼前的女人興高采烈的摸樣,胡焰覺得心裏有一絲絲不舒服。不過,這個女人跟自己那裏的女人確實沒法比。灶筒裏的火焰把米米的臉烤的紅紅的,額頭上的汗珠閃著晶亮的光。胡焰倚在門框上,眼前又出現了第一次相遇的情形。
赤身裸體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腰肢雖細卻不夠柔軟;大腿筆直修長,小腿卻過細了些。皮膚不算白皙,也不是健康的蜜色,反而有些慘白,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她根本就沒有運動細胞。頭發總是亂亂的,睡覺喜歡蒙在被子裏。穿著睡衣也敢跑到大街上,還有那隻呲牙咧嘴的貓,如果今天就回去了,我還沒報複呢!
斜眼正好看見胡焰嘴角向上揚起,留海的邊際垂到了耳際,有些長了,卻更加好看了,尤其是那沒有戒意的笑容,眯咪的眼睛,散漫又慵懶,他要回去了嗎?
好像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竟然有一點懷念。米米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顏給看到她的胡焰。笑容裏有鼓勵,有期冀,有釋然竟然還有一點點留戀,胡焰暗自想,是留戀嗎?
不是紮破手指就可以嗎?難道不是嗎?
殘月,月如鉤,星隙,星如豆。地上有一個畫好的圓,大約也就一米大,中間劃了一條橫線做分界。胡焰站在米米的對麵,高出米米半頭多,微微低下來看著她。
如果,我突然害羞,一定是月亮惹的禍!手指的疼淡淡縈繞在心間,五味交纏在彼此相握的手。米米的臉很紅,婆婆,你不是在耍我吧?明明那麼簡單就過來了,回去一定要搞的這麼曖昧嗎?
月色下的她沒了往日的張揚,羞紅的臉看起來溫柔又秀麗,她的手真小,可以整個包進手掌裏。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胡焰覺得自己在稍微低下一點就可以吻到那張紅唇。
婆婆站在圈外麵,猶豫著要不要點燃這一張符咒,不點吧,一個外來的,點吧,心眼裏兩個孩子紅線繞成亂麻。火柴,叱的響了,火紅的火苗象一個信號,輕煙和飛灰落盡圈裏,米米突然覺得有些熱。
“你。”抬起頭想問他有感覺嗎?
“你。”胡焰低下頭想說。
唇瓣碰撞在一起,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唇瓣碰撞在一起,比想象中的還要香甜,火花四濺的瞬間,婆婆哆哆嗦嗦的指著米米。
瞬間分開的兩個人,米米覺得心跳的厲害,渾身熱的不行。“我是不會負責的。”我在說什麼?
胡焰嗤笑了一聲:“我是想告訴你,婆婆的符咒把你的衣服點著了!”
婆婆顫巍巍的端來一盆水,啪,所有的熱情瞬間化為冰涼,原來,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