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鍾,米米準時的醒了,感覺渾身酸痛不已,活動了一下身體,手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米米睡著喜歡把腦袋蒙在被子裏,清晨的陽光透過棉被照射在眼睛上,癢癢的,可是,米米連睜開的勇氣都沒有!
自己,是把男人睡了,還是把男人的男人睡了?會被打死的吧?昨天,好像先把汪明那一對送到了酒店裏,之後又把秦雷兩口子也,送走了啊?心理麵手指腳趾一起蠢動,那幾瓶啤酒不至於就讓我四六不分了吧?
偷偷睜開一條眼縫,好完美的後背曲線,好白皙的皮膚,還有一點贅肉都沒有的修長手臂,二頭肌微微隆起,即不是肌肉男也不是文弱書生,大愛的類型啊!
手指捅了捅那個後背,一小股電流順著手指蕩盡了心裏。
胡焰很困,很累,沒睡夠被旁邊的人捅醒更是很生氣!睜開眼睛一看,天光大亮,旁邊的被子裏窩著一個人形生物,遲鈍了兩秒鍾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啊——我恢複了!”
神經病?神經病的聲音?米米從被子中探出頭來,一眼就呆了。
少年的臉白皙的都能透出光亮,火紅的短發,斜長的留海,俊俏又飄逸。一雙淺粉色寶石般的眼睛裏帶著嗔怒,迷茫間流露一絲興奮一絲嬌嗔。那不是寶石能夠形容的華彩,就像兩顆碩大的粉鑽一般流光溢彩。挺翹的鼻梁下一張櫻桃紅的小嘴,張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該死的,是誰允許你上本王子的床!”胡焰毫不客氣的伸出一腳,米米就從被窩裏咕嚕嚕的掉到了木地板上。
好疼啊,胳膊都磕青了吧!一時沒聯想到,神經病的非洲難民又變身了?那,狐狸哪去了?
米米爬起來後第一時間撩開了被子,果然狐狸不見了?他的肩膀瘦削,但是骨節圓潤,捏起來手感很好:“我的狐狸呢?你這個死變態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學人家染發,戴美彤,真惡心!快把我的狐狸還給我,我可告訴你,那是純種的,你賠不起!”
米殼看著自己的主人頂著一個亂蓬蓬的雞窩頭,身上穿了一個三點式,惡狠狠的從被窩裏掏出那隻明顯是狐狸變成的人大嚷大叫,甚覺太丟臉了,一邊喵嗚的喊著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一邊跳下床走了。
“臭死了,快滾開!”一身的酒臭味,難聞死了,這個該死的到底是不是女人呀!
胡焰的力氣很大,一搡之下,米米又被扔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衣櫃上,傳來好大一聲響。他媽的,就算你是上帝的寵兒也不行!鎖骨精致的引人口水又怎麼樣?胸肌微微隆起,腰肢窄細強勁又怎麼樣?剛從我的被子裏爬出來又,又怎麼樣?
一翻身就撲了上去,王八拳亂揮:“你還我狐狸,別以為上了我的床我就要為你負責,上我床的人多了去了,別想拿這個威脅我?”
米米的原意肯定不是這個,她的意思是很多人都賴在自己的大床上休息過。
胡焰很詫異自己聽到後竟然會這麼生氣,一想到身下的大床被很多人睡過,眼前的女人還敢囂張的撲上來,還敢說——那樣的話,腦子突然就炸窩了!
啪的一聲脆響,米米的右臉瞬時紅腫了起來,一條血絲沿著嘴角流向了下巴。胡焰呐呐的看著自己舉在半空中的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