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唇舌,彼此糾纏,難分難舍,秦爾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到他的欲望,沈聽柔的臉有些羞紅,但秦爾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直把她帶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們彼此相互摸索,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如此的青澀,又急切,給予對方,最好的,最纏綿的,最濃烈的感情。
激烈的,緩慢的,堅硬的,柔軟的,過去,又或者現在,他們,在今晚,盛開了無比鮮豔的花朵,不管明天如何。
紅情綠意,鬧的滿是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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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經曆了一個冰河世紀的又一次到來,在漫天飛雪的夜晚一陣寧靜,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響,而所有的一切,卻在第二天早晨,開始蠢蠢欲動。太陽躍出來了,還帶著一絲有些冰冷的陽光,帶著某些執著的信念。
雪停了,也該走了。
灰姑娘總會有一個時間的限製,哪怕是如今,當夢醒了,那邊是要離開的時候。
沈聽柔睜開眼睛,就這樣想,她隻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酸疼,低頭看自己的胸口,一個男子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想起昨天的火熱,她的臉上湧上一陣粉紅色。
秦爾睡得很沉,俊逸的臉上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滿足,沈聽柔低咒了一聲,他是滿足了,自己卻是快散架了的。
但仔細的看了他那張熟睡的臉,自己也記得,有那麼一次,也這麼觀察過他。他的臉,愈發的消瘦了,頭發短了,卷翹的睫毛更顯得好看,帶著那點微微的稚氣,沒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男子,高貴優雅孤單,隻有那英挺的眉毛和刀片一樣的嘴唇,還和之前一樣。
她的視線停留在秦爾的嘴唇上,急忙拉開視線,他是個妖孽,她覺得,一定是這樣。醒了之後,要如何麵對他,沈聽柔突然傷腦筋了,一響貪歡,無窮後患啊。
她輕輕地挪開那個手臂,爬下床,踩到地上隻覺得雙腿間刺骨的疼痛,她低咒了一聲,撿起衣服,悄悄地跑到洗浴室內。
她就逃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想起自己昨天的主動,她更覺得羞愧,就當是她淫蟲上腦了吧。在鏡子裏看到秦爾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小草莓’,臉轟的像要燃燒起來,急忙穿上衣服。
她偷偷探出腦袋,秦爾睡得很沉,完全沒有清醒的意向,鬆了口氣,弓著身子,向門進發。
她就承認吧,她又逃跑了,提著鞋子,赤著腳站在那總統套的門口,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從夢中醒來的灰姑娘,睜開眼,滿目瘡痍的世界,澎湃的淹沒了自己。
在那個華麗的門後麵,是一個不可觸摸的世界,即便是會有片刻的交集,也不會屬於她自己,她深吸了口氣,將鞋子穿上,腳步走得更加堅定。
從收拾好東西,再到打車到機場,她一刻也沒有停留,心砰砰地狂跳,一場大雪留下了她,也留下了這樣一個夜晚。
終於,航班準時起飛,這個巨大的飛行物,在寬闊的跑道上滑行,然後衝上天空,速度驚人,沈聽柔有些暈眩,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還在為昨天做夢一樣暈眩,還是真的有些暈,但,天亮了,什麼都沒有了,事實就是這樣。
那個諾大的房間內,柔軟的被褥裹著男子精實的身軀,他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位置上微微的發愣,那上麵還有一個人躺過的痕跡,他狹長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緊握了握雙手,抿緊了唇,帶著滔天的怒氣。
她又逃跑了!
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