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內容。
“可……可你是……”她剛想說什麼,卻自己愣住了。
秦爾,秦瑜,單單隻看名字,就是明擺在那裏的關係。
她不敢置信的搗住了嘴巴:“你騙我……”
但抬頭,卻看到了秦瑜悲憫的眼神。
她隻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心髒不堪重負的劇烈跳動,手指開始顫動。
“秦爾與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秦爾是鼎秦下任接班人,”秦爾淡淡地說道,垂下的眼瞼,讓人看不出心思。
“那……他,並不是沒有工作對不對,他並不是沒有失業對不對,他並不是沒有住的地方對不對,對於去鼎秦幫助我是輕而易舉,對不對……”
一連串的的問題,機械的從嘴中冒出,一字一頓的,分外的清晰,像是要印在空氣中,可空氣無法凝聚,到最後隻能越來越弱,消失在喃喃自語中。
沈聽柔眼淚掉了下來,慢慢的沉默了下來,許久不說一句話。
秦瑜靜靜地看著她,看著一場鬧劇最終走向結束。
沈聽柔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一開始,就莫名其秒要一直跟著自己,無意識的親昵,死死的賴在自己身邊,什麼沒有棲息之地,沒有工作,原來,都是一場騙局。
自己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現在想想,確實不該喜歡上他,他們不合適,確實是不合適。可是,既然是不合適,他為什麼要吻她,既然不合適,自己為什麼還要把心交出去。
公司大廳裏燈光,將一切照的蒼白,秦瑜站在那裏,看著在自己麵前泣不成聲的女子,有什麼話都吞了回去,心裏隱隱的不安。
陰了一下午的天,選擇在此時下起了雨。
秦瑜看了看,說道,“別哭了,我送你回家吧。”
沈聽柔淚眼婆娑的看著秦瑜,沒有拒絕,隻是一路止不住的哭哭啼啼,坐著秦瑜的寶馬760li回到了家裏。
秦瑜看著雨水,打在車的擋風玻璃上,雨刷器一來一回的運動,透過側窗玻璃,看到沈聽柔搖搖晃晃心不在焉地爬上了樓梯,他竟然有些悲哀,沈聽柔的眼眸間是有些像她,那個女孩,奪走了秦爾所有的愛,當然,還有他的。
那雙月牙似的彎彎的眼睛,笑起來,時光可翔,連他都覺得能回到兩年前。
秦瑜皺了皺眉,心中一陣煩躁,一踩油門,開著車子走得飛快,他得趕快回去,父親的病更重了,黑色的車子濺起一片水花,消失在雨夜中。
沈聽柔木然地走向那暈黃的樓梯道,在上第一個階梯的時候,腳沒抬好,一個踉蹌,一頭栽在了樓梯上,樓梯的側棱硌在腿上硬生生的疼,她終於放聲痛哭。
“連你也欺負我……你憑什麼啊,”站起來後,死命地踹樓梯,說不完的怨氣全撒在了這裏。
上了樓,衣服都沒脫,倒在床上哭著哭著,終於到淩晨的時候,哭累了,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