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把孟高帶回了派出所，雖然他喝了不少啤酒，但心裏還清楚，應該在什麼地方審問犯人。
“三哥，救我啊！”
被帶走時，孟高向陳奎求告，卻被陳奎狠踹了一腳罵道：
“凡子是我兄弟，還能冤枉你？”
王凡聽出陳奎話裏有話，嘴角笑笑，卻也沒說什麼。
對於陳奎，他覺得很陌生，和小時候的記憶完全是兩個人。這也難怪，畢竟兩人已經有十年沒見麵了。
十年前本來親如兄弟的兩個小孩，現在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混混。
王凡並沒有瞧不起陳奎，隻是覺得陌生，隔在兩人中間的那種東西，讓他很不舒服。
*
肖建輝親自審訊，孟高很快就交代了。
但唐峰現在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兩個人最後分手時，是在小雨被殺的前一天下午，林源鎮旁邊的辛水河邊。
“你們去河邊幹嘛了？”肖建輝點了支煙，噴一口在孟高臉上，剛才還睡眼惺忪，此時卻突然射出兩道寒光。
孟高一哆嗦。
“天，天這麼熱，去遊泳。後來峰子說他有事，就先走了。”
“他有什麼事？”
“他沒說。”
“沒說？”
肖建輝冷笑，臉色突然變了。
*
肖建輝審過的犯人數不勝數，其實，審問孟高這樣的小混混，根本用不著他親自出馬。
但不知怎麼的，看王凡把孟高帶回來，他突然來了興致。
王凡就坐在肖建輝旁邊，這位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怎麼審案子，他很有興趣。
如何對付小混混，王凡雖然經驗不多，但也大概知道該怎麼辦。
即使是這樣，肖建輝的行為還是嚇了他一跳。
肖建輝猛抽了兩口煙，忽的起身，一把卡住了孟高的脖子，然後將煙頭塞進了這小子嘴裏。
孟高劇烈掙紮，哀嚎。
煙頭燙著舌頭和口腔，響起“呲呲”聲。
片刻之後，孟高將煙頭吞了下去，臉已漲如豬肝，二目突出。
肖建輝鬆手，慢悠悠返回座位，身後傳來一陣劇烈咳嗽。
王凡身子猛地一震，皺眉，欲言又止。
刑警怎麼審案子，在警校他就明了，隻是肖建輝這樣的，他還是頭次見。
*
“唐峰去幹什麼了？”肖建輝冷冷問道。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孟高眼淚鼻涕齊出，嘴裏嗚哩嗚嚕的說著，顯然剛才被燙的不輕。
“啪！”
不等肖建輝說話，王凡猛拍了一下桌子。
“孟高，我看你是煙頭沒吃夠是吧！”
肖建輝瞥了眼王凡，沒說話，掏出火機又點著了一支中華。
孟高滿臉恐懼的看看王凡，又看看肖建輝。
“我真的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啊！”
孟高哭道。
*
肖建輝沒讓孟高繼續吃煙頭，但也沒放過他，從中午一直到半夜，三班倒不停的審。
“這小子肯定有事兒沒說。”
這是肖建輝的結論。
老周告訴王凡，肖建輝有著當刑警的天賦，他的感覺很準。
王凡笑笑，他也感覺孟高沒說實話，但既然這麼折騰他都不說，應該再找別的突破口了。
可突破口在哪兒呢？
外圍的走訪已經結束了，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人看到有外人進過小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