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有點疼的,不過這點疼與他之前承受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隻是此刻腦子裏有些混亂,扶額在床上坐了一會之後,他總算是理清了所有的思緒,也想起了之前他失憶時的所有事情。
所以他現在……不太想出門……
不過似乎他不出門也逃不過要見人這個環節,而且他已經聽見了門外那小兩口的聲音。
暮銀:“淺墨還沒有醒嗎?這都睡了兩天了。”
葉茗:“不要著急嘛,,誰知道他會用多長時間恢複記憶。”
暮銀:“好吧。那你進去看看,防止他身上有什麼突發情況。”
“嗯。”葉茗應了一聲便打算開門看看了。
淺墨一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所以當葉茗推開門進來看見他坐在床上時,他就是抬著臉默默地看著葉茗,看上去跟之前的狀態很像。
葉茗:“……”他……應該是恢複記憶了吧?
暮銀見葉茗忽然愣在了原地,覺得有些奇怪,一邊說著:“淺墨睡著睡著把衣服脫了麼你就這麼詫異。”一邊湊過來瞧了瞧,也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問葉茗:“你確定他恢複了?怎麼還是一股子呆萌的感覺?”
“按理說沒問題啊。”葉茗回過神來,走進了房間。
淺墨實在不想自己的形象依舊是那樣,於是下床說道:“我已經好了。”
這說話的語氣與之前的淺墨完全不一樣,所以暮銀這才相信這個家夥已經正常了,先前那個樣子估計是因為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呆萌淺墨所以一時沒回得來。
“淺墨,你有沒有覺得哪裏有不舒服的地方?”葉茗問道。
淺墨搖搖頭,他現在也不頭疼了,而且精神充沛。
“淺墨,你是跟我父親簽訂了主仆契約的吧?你現在感知一下,能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暮銀說道。
“你懷疑你的父親沒死?”葉茗疑惑道,“若是神界的懲罰的話,他應該……”多半不在了吧?
暮銀沒有回答葉茗,而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淺墨。
聽到暮銀剛剛那樣問,淺墨擺擺手說:“不必感知了,無殤還活著。”
淺墨的這個反應,難道……暮銀問道:“你知道寧長訣的計劃是吧?”
“嗯,這個計劃就是我跟他還有休寧一起製定的。當初我們知道那兩人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在私下商議了,我們知道以無殤的性子,讓他放棄這段感情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們就開始考慮該如何才能讓他們不被神界的那個人發現。但是我們沒想到……”說到這裏的時候,淺墨停下了,皺眉看向暮銀。
“沒想到他們竟然有了我是麼?”暮銀接過話茬,“你們的計劃被打亂,在神界的人去東大陸虞氏的時候,你們匆匆忙忙改變了這個計劃,首先想方設法保住了我父親的性命是不是?因為父親之前把冥神的力量都給了我,所以對於神界來說父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他們隻需要對父親做一件更加過分的事情就可以震懾住神界的其他人。”
“你確實足夠聰明,把當時的情況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不愧是無殤的女兒,不過還是太年輕了修為不夠,而且你周圍的人也都還是太弱了。”
“寧長訣應該知道你能夠把所有事情告訴我們,所以那個時候才會放心地離開是吧?”葉茗說道。
淺墨點點頭,說道:“不過我知道我們的計劃已經被你們兩個人猜測地差不多了吧,就不用我說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把那個計劃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猜的對不對啊?”
“不用了,我能夠讀心,你們心裏想的是什麼,隻要我想,就可以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猜測是對的。”
暮銀驚訝道:“你能夠讀心?”
“每種神獸都有自己特別的地方,比如我,就是能夠讀心。”淺墨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去,“既然我已經恢複了,也該去冥王府看看寧長訣了,那日他的臉色實在是蒼白地不像話。你們倆隻要在這個樹屋就不會有意外發生。”
“你能讀所有人的心?”暮銀攔住淺墨,麵色有些嚴肅。
淺墨看著暮銀說道:“迄今為止,一共有三個人的內心我讀不出,一個是無殤,一個是與無殤有血緣關係的你,不過夫妻同心,葉茗的想法跟你差不多,我讀懂葉茗的想法,差不多也就能讀懂你的。而這最後一個我讀不出內心的,就是神界那個所有人都不敢提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