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之後,尉遲采就沒有吧白絮留在身邊,而是讓她跟著尉遲夙。也不知道這小白虎用了什麼辦法,總之尉遲夙沒有把她趕走。
尉遲采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白絮跟以前一樣沒有出聲,隻是歡快地奔向尉遲采然後在尉遲采的腳底下打滾求抱抱求麼麼噠。
尉遲采蹲下來將白絮抱在懷中,站起,摸了摸白絮的頭,笑道:“最近有沒有惹夙兒姐姐操心?”
白絮搖搖頭:“嗷嗚。”絮兒可乖了,怎麼會惹夙兒姐姐操心呢?
尉遲采滿意點頭:“那就好。對了,你的夙兒姐姐現在在哪裏?”
尉遲采其實也是白問一句,以他的修為自然知道尉遲夙此刻就在小木屋的木門後麵聽著他跟白絮的談話,而且,每次尉遲夙都是在那個位置聽著。這就是為什麼尉遲采會這麼有自信地來找尉遲夙的原因,因為據他推斷,尉遲夙根本還是對他有情的。
白絮是不知道尉遲夙躲在那裏的,每次她跟尉遲采見麵都是瞞著尉遲夙的。所以當尉遲采問的時候,她隻能茫然地搖搖頭。
尉遲采看了那道木門一眼,說道:“那麼,我就進去等她好了。”
白絮奇怪道:“嗷嗚?”主人你這次要見夙兒姐姐嗎?
尉遲采一邊往小木屋那邊走一邊說道:“一味的躲著可不是我的風格。”
說完這句話後,尉遲采明顯感覺到屋內有一陣輕微的騷動。
白絮立刻敏感地抬頭警惕地看向小木屋,嗅了嗅鼻子,接著臉上現出困惑的表情:這個味道有點熟悉啊?
尉遲夙也知道自己躲不下去,反而直接從屋內走了出來:“白絮,外麵怎麼這麼吵?”
白絮抬起小脖子看了看尉遲采,隻見自家主子此刻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夙兒,原來你在。”
尉遲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又玩失憶麼?尉遲采輕笑一聲,隨後說道:“我是你男人,來這裏是想要帶你回家。”想到尉遲夙這麼多年一直守著自己族人的墳墓,他就覺得好心疼。
尉遲夙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說道:“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命硬,克夫,哪來的男人?我看你這個流氓還是趕緊滾!”
尉遲采把白絮放到一邊,往前走了兩步,說道:“怎麼,還在生氣?”
提起這個,尉遲夙就是真的來氣了,直接一拳揮出:“你特麼過來幹什麼?還想再死一次麼?”
尉遲采伸手包裹住尉遲夙的拳頭,順勢將尉遲夙擁入懷中死死扣住。
尉遲夙掙了許久都沒有掙脫,罵道:“尉遲采你個畜生!”
尉遲采低聲說道:“對,我是個畜生,我特麼就不是個人!”
尉遲夙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鍾,隨即恨恨道:“對!你特麼就不是個人!你就是個怪物!一個隻會殺人的怪物!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尉遲采將尉遲夙抱得更緊了:“夙兒,其實你不想殺我對不對?”
“放屁!老娘從來都隻想要殺了你!殺了你為我戚府的人報仇!”
“那你為什麼那日會故意將劍刺偏?”尉遲采質問道,他的心髒不在正常人位置這件事情是他後來才知道的,但是他敢肯定尉遲夙一定知道,這個女人的醫術不是一般的厲害,所以他知道其實在內心深處,尉遲夙還是不希望他死的。
“老娘怎麼可能故意刺偏?那日老娘氣昏了頭,才會刺偏的!”尉遲夙索性不隱瞞她知道尉遲采心髒特殊位置的事情,隻是說自己“氣昏了頭”。
尉遲采終於放開了尉遲夙,隻是用手扳住尉遲夙的肩,看著尉遲夙的眼睛說道:“夙兒,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尉遲夙微微避開尉遲采的視線:“我特麼不在乎……唔!”尉遲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尉遲采用嘴唇堵住了嘴巴。
尉遲采不似葉茗,即使是生氣也是那麼溫柔地對待暮銀。尉遲采這一吻其實更像是咬,發狠勁的咬,一手扣住尉遲夙的頭,一手攬著尉遲夙的腰。
先是很重,然後隨著尉遲采感覺到身下人的不適,這一吻慢慢慢慢地放輕了動作,變得溫柔繾綣起來。
良久,尉遲采才放過尉遲夙,而這個時候尉遲夙已經完全癱軟在尉遲采的懷裏了。
尉遲采伸出一隻手挑起尉遲夙的下巴,沉聲道:“夙兒,我知道自己殺了你全家,但是我願意用我一生給你另一個家,一個全新的家。”